終於到了凌晨4點,陳戒所有的毛孔總算開啟,積壓了一整天的煩躁都在此刻化成了滴滴汗水宣洩了出來,這一身冷汗出完陳戒總算感覺自己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這時他再調動大腦,發現腦筋又能像以前一樣活動自如了。
冷汗一出完,陳戒就完全清醒了,這時他再看錶已經凌晨4點多了,便不打算再睡了。
起身後,他先到呂國萍的房間裡看了一眼,發現她果然還沒回家,看來真是忙了一個通宵,想到這裡陳戒不免再次心疼起了自己的老媽,心說幹企業果然夠辛苦,就算幹到一把手的位置,這該通宵還得通宵啊。
別看他和陳國剛住的不如呂國萍,但心理層面上的自在程度呂國萍還真比不上他倆。
既然現在清醒了,大腦也正常了,趁著老媽沒回來,那就繼續把那兩部電影看完吧,這麼想著,陳戒便再次回到了那個擺放著家庭影院的房間。
這個時候的陳戒再去看電影心情就放鬆了很多,大腦不用被他踢屁股也能很自覺得翻譯內容了。因此陳戒在理解對白的閒暇之餘也能欣賞一下這部《羅馬假日》了。
男人看女人,女人看男人,和呂國萍關注男主角格利高裡·派克不同,陳戒當然更關注電影的女主角。
《羅馬假日》裡的女主是那個時代的女神奧黛麗·赫本,陳戒自然是要多看幾眼的。電影裡的那個年代還不講究以露為美,角色的整體穿著還是很傳統的,至少劇中奧黛麗·赫本的打扮還是很合陳戒胃口的。
不過劇情在陳戒看來就有點扯了,小報記者和國王的閨女搞事情,這明顯門不當戶不對嘛!
所以從兩人關係的生命週期上說,這種故事也只能拍成愛情片,不能拍成家庭片,只能拍成電影,不能拍成電視劇,因為生命週期只有這麼長,兩個人根本不會有結果。
陳戒這時想起了當代中國一句評價流氓的標準: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那要按照這個標準,不僅男主是在耍流氓,女主也是在耍流氓啊!
編劇構造了一個給公主打安眠藥的劇情無非就是想弱化女主耍流氓的味道,可是男主一直是清醒的啊,你都知道人家公主身份了,還要上去跟公主打kiss,明顯就沒考慮結果嘛!
看來,泛自由主義的苗頭從上世紀四、五十年代開始就開始了。
不過陳戒也挺佩服這位男主的,畢竟人家有這個膽子,連公主的流氓都敢耍,這要放在現實生活裡,就是借你個膽子你也幹不出來。
陳戒的觀念是典型的中式思維,他之所以敢於批判,是因為他是在新時代下成長起來的,這個時候的中國已經強大了,陳戒骨子裡已經基本沒有崇洋媚外的毛病了,所以思考問題的時候也就不用再遷就西式思維了。
不過,60、70後的成長環境可還不是現在這樣,那會兒的中國哪有電影裡滿大街都能看見的汽車、摩托車?哪有電影裡那些高貴典雅的衣服?
看電影的中國老百姓當時能有輛鳳凰、永久的腳踏車就很不錯了,身上套的衣服顏色也都是那幾種爛大街的軍綠色、藍灰色,想要買花花綠綠的新衣服那都是改革開放以後的事情了。
當時新中國剛成立的時候連腈綸都沒有,有一次國外的元首夫人來訪,負責洗護衣物的服務人員因為沒見過腈綸,所以不知道這種材料的特性,直接用熨斗把腈綸絲巾熨壞了,光是這件事就讓國外嘲笑了好長一段時間。
國家層面都是這樣,老百姓就更別提了,更何況那個時候大多數老百姓還不具備現代公民意識,看到啥都不如別人,當然別人說啥都對、演啥都對,你啥也想模仿也就很正常了。
而且西方的東西一向講究包裝,謊言套上真善美的外衣就成了童話,耍流氓找個漂亮點的男主女主就成了愛情,戰爭打上民主自由的大旗就成了正義,找誰說理去?!
這種極具迷惑性和煽動性的騙術沒個一兩千年的沉澱你還真學不來,老百姓容易被帶節奏也就不足為奇了。
電影看到這裡陳戒就有點發愁了,要是老媽年輕的時候種下這麼一顆種子,萬一機緣到了,也想這麼飛蛾撲火地玩一次,真要鬧到離婚那步,他是贊成還是不贊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