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格立一聽有戲看,本來有些尿急的他又順勢坐了下來,兩眼放光地看起了眼前這兩位主兒的表演,雙手則是捂在了身體裡儲存尿液的部位,看樣子,他是寧可忍著生理需要也是要把這出戏看完了。
馮詩楠的說話聲不僅把陳戒嚇了一跳,就連周圍的其他同學聽到之後也是一驚,不過好在馮詩楠的聲音沒有她老爸那麼高亢,所以沒有傳出很遠。
陳戒眼看周圍這麼多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這裡,忙擺出了一個壓下來的手勢衝著大家一臉尷尬道:“沒事沒事……”然後看著馮詩楠小聲說道,“咱能小點聲麼?”一邊說一邊用手肘往外擠著高格立,意思是摧他趕緊上他的廁所,別在這裡看熱鬧。
高格立哪管這些,他現在是咬定青山不放鬆,吃了秤砣鐵了心,這出戏他是看定了!
“故事呢?!”馮詩楠伸出手理直氣壯地向他討要道。
陳戒沒有急著搭話,他看著馮詩楠攤開的白嫩手掌,心說這手的白淨程度都快趕上醫生了,這麼勻稱修長的手指要是去彈鋼琴的話那絕對是物盡其用了。
“哼!白白害我週六在校門口等你半天!做人得有品質,你的信用也太差了點吧?!”馮詩楠的埋怨把陳戒一下子從聯想之中拉了回來。
“哦~~~~~~~,原來!”高格立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感覺知道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他把手搭在陳戒肩上調侃道,“咱們的大文學家還是很會附庸風雅的嘛!”
陳戒一抖肩就把高格立的手抖了下來,然後沒好氣地回道:“去去去,上你廁所去!”
高格立的手是下來了,但是屁股卻是沒有一點挪窩的打算。
雖然有理不在聲高,但是聲音一高,總還是有些震懾人心的效果。
對於其他人來說,面對馮詩楠的質問也許撒個謊編個瞎話也就糊弄過去了,比如“我沒有看見你呀”這樣的說法,但陳戒是明明看見馮詩楠了的,他不喜歡滿嘴跑火車,所以這話他說不出口。
不過今天陳戒的大腦已經完全恢復了運轉,只要馮詩楠別把自己打扮得跟個鄰家姑娘一樣,讓陳戒一看見她就滿心零亂,陳戒的智商就總還是能站上理性高地的。
經過大腦的飛速運轉之後,陳戒首先想出了一個說辭,他解釋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我週五走得早,不知道你週末不來,加上也沒你的聯絡方式,否則我是一定會通知你改期的……”
“既然沒有這個告知,那自然是要遵守約定的,我是個很守承諾的人,所以我還是來了呀。我一直都在校門旁邊,你出來的時候肯定是能看到我的,可是學校的人都走光了我都沒有看到你,你怎麼能連個招呼都不打呢?!”
馮詩楠一想起週六自己一個人被獨自晾在那裡大半天,這心裡就有說不出來的委屈,這要是在部隊大院裡,給別的男生二十幾個膽子也幹不出來這種事兒啊!
此時馮詩楠的男孩氣已經被女性柔弱的一面徹底掩蓋了起來,那語氣就連高格立聽得都開始於心不忍了,此時他正在用一種男性保護女性的特有眼神盯著陳戒,等著他給個說法。
陳戒心裡暗暗叫苦,心說,姑娘,我總不能跟你說因為你週六穿得太好看了,看得我心裡直發毛,所以就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