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蘭陵的恐嚇，倒沒嚇到夜清歡。
但，她還是睜了眼。
她淡淡側頭，看著夜蘭陵：“我很好奇，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樣？”
她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令人心頭有些莫名滲得慌。
夜蘭陵眉頭一蹙，如果她死了？
這是不可能的，他不會讓她死，她死了他怎麼辦？
人生中最大的仇家已經被他給弄死了，端木府主流一個沒跑掉，全死在了他的凌虐之下，現在除了跟夜清歡為敵之外，其他的人都顯得那麼弱不禁風。
她生命力最強啊！
而且，她是他強大之後，第一個能夠牽著他鼻子走的人，跟她過招，他每一次都有成長。
這樣可愛的敵人，他怎麼能讓她死了呢？
“如果你一定要死的話，就死在我手上。”夜蘭陵竟然還挺認真地想了想，這麼回答夜清歡道。
他下手殺她的時候，一定是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她無論如何再算計不了他，贏不了他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他覺得她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夜清歡定定地看著夜蘭陵，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就勾唇，蒼白著臉色笑了。
她明明問的是她死了他會怎麼樣，他卻回答她最終會死在他手上——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看來，他的人生果然已經沒有目標了，除了與她為敵之外。
而他選擇與她為敵，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掠奪，因為他是個變態，思維模式與常人不同，他的腦子和心理都是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