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按著方才楊大夫吩咐的各行其是吧!”婁氏朝著身邊幾人道。
她這般鎮定,倒讓這些人心裡總算有了主心骨,略一沉吟,便是紛紛應是。
楊大夫稍稍鬆了一口氣,朝著婁氏拱手一揖道,“還有一事兒便是方才楊某還未曾對夫人道出的。為了保險起見,夫人看能不能尋些患過天花之人來端茶遞水?”
若果真是天花,健康的人無論怎麼防護,都有感染的風險。
婁氏斂下眸色,略一思慮,點了點頭道,“這事兒我儘量!”眼下非常時期,她真不是隨意什麼人都敢用。不過,自家的家僕與婁家那頭,總還能尋些可靠之人的。
“我倒有個想法!”關濤聽到這兒,略帶遲疑道了一聲。
見眾人的目光都往他身上落來,他頓時覺得頭皮一緊,扯了扯嘴角道,“早前楚大姑娘吩咐屬下的另外一樁事便是要將那個村子嚴密看管起來,一隻蒼蠅也不得飛出去。若那村子裡的人果真都如楚大姑娘所想,那何必放著現成的人不用,再去折騰?”
“那些人都是包藏禍心,這......如何能成?”楚煜皺著眉便是反駁道。
婁氏反倒蹙著眉心,認真思忖起來。
關濤繼續道,“如何不成?這些人說到底不過也只是旁人手裡的刀罷了。為誰所用都可以。左右也要將他們看好,倒還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來得放心,用些手段,讓他們只能乖乖聽話便好。”
楚煜一愕,轉頭看著這個一張娃娃臉,面帶明朗笑容,瞧上去不過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心裡卻是一凜。這樣的心思......不愧是燕時秋身邊得用的人,怪道能被派到楚意弦身邊來了。
婁氏亦是望著關濤,若有所思,片刻後,她一點頭道,“這事兒就按著你說的辦,只你眼下怕也不便出面吧?”
“這事兒夫人儘管放心,我不便出面,可我還有兄弟不是?”關濤仍是一張笑臉。
婁氏點了點頭,“如此,便請你費心了。”
“夫人不必客氣。”
“既是如此,大家都先散了吧!有楊大夫在,大家且寬心在屋中待上幾日,不會有事的。”
這近前的都是跟前得用的,忠心自不必說,即便這樣的境況下,也都只是乖巧地應聲,屈膝退下。
“楊某也下去開方子熬藥了。”楊大夫欠身而去。
轉眼間,這廂房前便只剩下了婁氏和楚煜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