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地牢號稱堅不可破,就算如今無人看守,要進到最裡面也得經過三道厚實的鐵門。
僅能使一人透過的石道狹窄陰冷,單單是走上一遍,就讓人覺得內心壓抑異常。
裡面的監室大多都是空著的,儘管都是犯人,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被關在這裡,即便是之前的杜倫之流,也只能在刑部大牢中受罪。
裘得祿走到一間禁閉的鐵門入口,憑著牆上並不亮堂的火把,找到對應鑰匙編號。
咔嚓一聲開啟鐵門,只見裡面正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子,看樣子最近沒遭受過什麼毒打,身上甚至看不到絲毫血跡,只是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畢竟一直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牢中,每日不但要被恐懼折磨,連個可以傾訴的物件都找不到,沒被逼瘋已經算是意志力堅強的了。
“你是誰?”中年男子愣了愣神。
裘得祿沒有搭話,走到他身邊,右手輕飄飄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幹什麼?”
男子話音未落,只覺耳朵下方驀然傳來一陣刺痛,下一刻便沒了直覺,身體無力的倒了下去。
裘得祿看都沒看屍體一眼,徑直走了出來,“下一個。”
溫陳摸了摸下巴,有些猶豫道,“裘師爺,這麼簡單就結束了?萬一沒死透怎麼辦?”
裘得祿眼睛一瞪,“他不死,咱家死!”
裴芝一旁笑著道,“放心,你裘師爺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論殺人的本事,天底下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他。”
溫陳訕笑一聲,點了點頭。
之後便是裘得祿輕車熟路的獵殺環節,這些被東方園和南宮雀豢養多年的死士,大多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一命嗚呼。
裴芝還一臉惋惜的嘀咕道,“便宜這幫孫子了……”
三人來到最裡邊一間牢房門口,裘得祿將鑰匙交還到溫陳手上,抱著胳膊靠到一邊,冷淡說道,“有需求就叫咱家。”
溫陳表情嚴肅的嗯了一聲,從牆上取了支火把。開啟鐵鎖推門而入。
火光下,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死死盯著進來的二人。
“是你……”
溫陳朝著裴芝點了點下巴,老太監意會,從懷裡摸出一卷聖旨,嗓音尖銳的朗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