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宇感覺身旁有人捅了捅他的胳膊。
扭頭看去，是之前那位自稱科幻小說的作者的年輕人。
他的表情扭曲、糾結，聲音聽起來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興奮而有些發抖。
“哥，這上面說的是真的嗎？土星上真的有活物？”
“既然科教片上都這麼說了，那估計就八九不離十了，不過也沒關係啦，相距五千五百多萬公里，就算土星上真的有生命也跟咱們普通人沒什麼關係…你一個寫外星人的科幻小說作者還怕這個？”博宇語氣十分輕鬆，略帶幾分調侃的對他說道。
這年輕人擦了把汗，臉上帶著幾分苦笑：“我就是就是感覺有些不真實，有點慌…”
“你這就叫做葉公好龍！放心吧，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博宇安慰了一句。
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再沒說話，而是接著繼續看這部科教片。
或許是因為距離太過遙遠，傳輸途中有訊號丟失，也或許是因為探測器上的檢測裝置不夠先進，這部科教片的很多地方都用了：也許、可能、猜測…這樣模稜兩可的形容詞，但在場眾人全都聽得十分認真。
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這部紀錄片終於放映到了尾聲，開始滾動參與制作的人員名單。
放映室裡嘈雜了起來，小黑給博宇示意了一個眼神，兩人起身離開，在出口處把各自的手機領了回來。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空氣中帶著些許令人愜意的溼潤氣息。
“回去後到酒吧坐坐？”小黑提議到。
“好啊。”博宇點頭表示贊同。
一路無話，到了酒吧，兩人分別點了份酒精飲料。
“小黑，你怎麼看？”博宇想參考一下小黑這種大佬的意見。
小黑靠在沙發上吐了口氣：“你剛才和那個年輕人說的沒錯，咱們這些人的看法並沒有意義，不過如果科教片上說的準確的話，那將是一種與咱們碳基生物截然不同的另一種生命形態，我甚至認為他們已經有可能發展出了叢集意識。”
博宇打了個寒戰：“小黑你可別嚇我，要是有叢集意識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小黑突然笑了起來：“你這不就是杞人憂天了，隔著五千五百多萬公里呢，它還能飛過來侵略地球不成？”
博宇也啞然失笑：“這訊息要是告訴陸展博的話，他一定高興壞了，說不定從此就能把志向從環保衛士改為航天飛行員了。”
“陸展博可真稱得上是人生贏家呀。”小黑唏噓了一句。
“小黑，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傢伙給我搞點唄。”博宇身子前傾，壓低了聲音。
“你想幹嘛？”小黑十分警惕的問道，“你可別搞出事情，連累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