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的螻蟻們,還敢在蠱魂殿這麼神聖的地方啃嘴巴子?!都給我去死吧!!”
虎頭越跑越快,他的目標很明確,比起張馳,他擁有更強壯的身軀,更震懾的力量:他要做的,就是用這承滿憤怒的拳頭,將蘇衝打成肉泥!
三叔就那麼站著,和麵對張馳一樣,面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這種漠然的態度無疑是對對手最大的羞辱,虎頭胸腔裡一團怒火“噌”的一下躥了上來!
他越跑越快,腳下的力量越越來越多,細小的碎石被濺起,揚起一路塵土。
“啊~~~~~~~~~”
“叮!”
就在刀尖即將觸碰身體的剎那,耳邊一聲清脆,突如其來的一道白光,竟將那八尺沉鋼活活斷成了兩截!
一句承載千年的幽怨,穿越死亡時空,在諾達的廣場中反覆迴盪:
“媽賣批.........老子.........回來咯!”
太陽徹底下山,天幕的邊緣泛起血紅色迷霧,懸掛在清冷如潑墨般的夜色中,冷風呼嘯,不知名的野獸對月高歌。零散的星光陷落在廢墟之中,四處爬行著鬼魅的喘息,蒼白的月光墜於自己的一抹倒影,天際的雲層渲染成鮮血般的河流,暴風雨夾雜著沙塵席捲著渺小的山頭,支離破碎的噩夢才剛剛拉開序幕。
只見白光閃過,冰冷的劍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旋轉的刀背在空中停留的一剎那,映出虎頭將軍那張詫異又驚恐的臉!
三叔抬起頭,柒瞳和蘇野也隱隱覺察到了什麼,回頭,猛吸一口涼氣!
先前在石棺內並未覺得有何尋常之處,如今這兩米高的骷髏佇在眼前,竟顯得異常高大。
細看之下,骨骼上密密麻麻的傷痕縱橫交錯,雖經歷過歲月的洗禮,一股腐朽的滄桑,可看上去仍讓人心底發瘮。
漆黑的眼洞蜻蛉般閃爍著攝人心魄的流光,給人一種憂鬱的病態美,和傷痕累累的身體截然相反,彷彿那雙雙眼睛能包容世間所有的罪惡。
腳下堅硬的青岡巖被踏出兩個深坑,龜裂的細縫呈濺射狀,叼在嘴角的黃鶴樓有些格格不入,齒間用力一吸,一縷淡淡的白煙順著喉骨流水般一瀉而下,在胸腔中央肋骨處打了個旋兒,又逆流而上,從鼻洞一腔噴出。
蘇野本能的打了個哆嗦,“這…這是什麼鬼?”
柒瞳拉著手,小臉微紅,滿腦子都是方才的一幕“我...我也不知道。”
蘇野活動了一下肩膀,準備嘗試自己走走,剛鬆手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腦殼兒敲的生疼:
“叫你個龜兒子踩老子,你自個看一哈,都成撒子樣子咯!”
骷髏邊說邊衝著自個兒那光滑鴕鳥蛋“噹!噹!噹!”敲了三下。
蘇野捂著腦袋,難以置信的盯著他,卻又不敢啃氣..。
你丫的這算啥?
會說話的骷髏?遊蕩在三界開外的神秘體?
他大腦飛速運轉,卻怎麼也解釋不了。
骷髏擺了擺手,自言自語道:“踹我的那一腳已經還了,現在...該我補償你了。”
“等一下!”
蘇野聽的雲裡霧裡,揉了揉太陽****個…雖然不知道您是什麼物種,剛才為什麼要擋那一下,可你能先告訴我這是哪麼?這幫孫子又是誰,為啥特麼的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