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的薰衣草長出來和圖上的不一樣?
見姜禾用狐疑的眼神瞅自己,許青趕緊撇開關係:“別瞎想,我可沒碰過你的花,都是你自己買自己種的。”
“……我感覺這不是花。”姜禾想不通,乾脆澆點水。
不管是什麼東西,等長大就看出來了。
“不是花是什麼?”
“你肯定知道。”姜禾篤定道,抬抬眼皮看他一眼,明知道卻不說,這個傢伙太壞了。
“姜氏薰衣草。”
“嘁。”
“想知道嗎?叫老公我就告訴你。”
“許老師,我們切磋一下吧。”
“沒勁。”
叛逆期到了,老想逆著他來,一點都沒以前可愛。
許青嘆了口氣,掐指算算她什麼時候叛逆期過去。
回來時已是下午時分,兩個人出去隨便吃點當作晚飯,一大盤炒餅,七塊錢,可以吃得半飽,比在蘇州舒服的多。還能配大蒜,店裡桌上直接放一盆,供自取。
對於姜禾一口炒餅一口蒜吃得香甜的模樣,許青移開目光,這是早晚的事。
女土匪讓她學刀叉西餐不現實,不說姜禾會不會有耐心學,誰家日子也不那麼過,更何況還吃不飽。
大晚上不好去接冬瓜,商量好了明天過去,吃完飯回家,許青坐沙發上開啟電腦,姜禾倚在他旁邊嚼紅薯幹。
現在她已經不喜歡吃了,留了一大堆賣不出去,只能自己慢慢解決。
“雖然我在這周肯定能做出來這期影片,在這個時間軸上它是一個確定的結果,但是週末到來之前,它仍然是一種不確定的量子狀態疊加,有無數種可能性。
作為觀測者,如果你們提前看到它,這個觀測行為會使它發生坍縮變成固定狀態,簡單說,就是讓它失去了無數種變得更好的可能……”
“拖個稿都能說得和發射火箭一樣。”
姜禾手指頭捏著一根紅薯幹含在嘴裡,微抬著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一點一點慢慢品嚐,同時不屑地撇撇嘴,另一隻手掰著小腳盤膝而坐。
“你別給我打岔。”
“我是女土匪,乾的就是給人打岔的事。”姜禾挑挑眉,把已經含軟的紅薯幹咬下來一塊慢慢嚼。
“你哪裡像女土匪了?不是女俠嗎?”
“一直都是。”
“莫名其妙,你不要想亂七八糟的,去蘇州一趟好像變蠢了。”
許青擺弄著自己的電腦,旁邊姜禾沒再應聲,仰頭看著燈光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後,她紅薯幹吃完,又靜坐片刻,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兩年前,她就是坐在這個沙發上,第一次吃到這個時代的東西——他點的清粥小菜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