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只是都有各自的底線,而這個底線是最重要的。
姜禾不會仗著武力去打他強迫他,即使生氣也不會破壞這個規則,他也只會佔點便宜,不會真的去騙姜禾身子。
這是一種默契,甚至姜禾都沒有意識到,只順著自己的感覺在維持現狀。
這也是許青喜歡她的一點,他討厭破壞規則的人,可以鑽規則的漏子,但不能把棋盤掀了,如果當初姜禾很不聽話,或者毫無理由地牴觸他的示好,沒有絲毫改變,可能就不會這麼喜歡了。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許青哼著歌,右手牽著姜禾,一起到了約好的地方。
秦浩已經坐在那裡,獨自一人,見二人過來招招手,“柳靜芳還沒到,先喝點水。”
“柳靜芳?怎麼不叫柳柳,芳芳,搞這麼生分。”
許青打趣,帶姜禾坐下,拆開杯子倒兩杯茶。
“惡不噁心,就……”秦浩摸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忽的壓低聲音:“就簡單吃頓飯,試著處處。”
“哦,明白。”
秦浩覺得不太對,又說不出哪不對,想先處著看看——反正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日子久了總會露出馬腳。
不是他過於謹慎,而是有自知之明。
說好了假扮一下糊弄家裡人,免得整天張羅相親,費時費力,只是偶爾出來一起吃個黃燜雞,或者買束花拍張照,也沒怎麼在一起多待,一個月才見一兩次面,怎麼就搞成真的了?
叫許青來也是認識一下,順帶著幫忙看看,別的不說,許青這傢伙眼睛比他毒很多,秦浩心知肚明。
如果兩個人角色互換,在ktv那一次許青妥妥能立刻斷定姜禾身後藏著事,都不用後面再拿面面垂直試探。
“她這個……怎麼個情況?”這也是順帶的,秦浩朝許青問姜禾的情況。
“就之前說的那情況,本來在浙城那邊流浪,後來被人騙著來這邊打工,發現黑工廠不對勁就跑了嘛,然後繼續……後來是去賣酒了是嗎?”許青側頭問姜禾。
“嗯,我在青……咳,在酒吧賣酒。”
“可憐的。”許青裝模作樣的搖搖頭,“我女朋友苦啊,年紀輕輕差點被生活整自閉了。”
倆人一唱一和,讓秦浩不由皺眉,“這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