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松也覺得心中百感交集,輕輕理著她的秀髮,問道:“怎麼啦?想你的父母了麼?”
朱妙英用袖子抹去眼淚,哭中帶笑道:“沒有,我出生時,母親便已死去,父皇也只見過他兩次,對於我來說,父親只是一個很陌生的人物,雖然他也已經死了,我卻從來沒有思念過他。”
趙青松點點頭:“是呀,我的母親也是在生下我時便過世了,而我父親沉默寡言,在我記事的時候,便將我賣給了別人,雖然後來我長大了,又將得來的家業都給了父親,但他對我來說,只是個叫做父親的陌生人罷了,說什麼天地君親師,以我看來,也就師父他老人家是我的親人,可惜他老人家行蹤不定,自出師後,我便再未見過他,此時未能將他老人家請了來,確實有些遺憾。”
朱妙英擦抹了下眼淚:“要不等將你師父請了來,咱們再成婚?”
趙青松不由得一笑:“那倒不用,等將來有了機會,我再去尋他老人家吧,你還沒說你剛剛哭什麼呢?”
“我只是沒想到我還有跟你做夫妻的一天,我今天時時在想,我要是那些年便一狠心吊死在了皇宮裡,哪裡會有現在這般……這般……”
“這般春宵之時……”趙青松忍不住在她的粉面上吻了一口,調笑道。
朱妙英不明白什麼是春宵,她壓根沒有讀過書,根本就不認識字,她雖然有些羞澀,卻又覺得自己不應該羞澀,因為她真的很喜歡趙青松,她壓住心中的害羞之意,用柔荑輕輕撫摸著趙青松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吐氣如蘭:“輕鬆公子,你真英俊,你對我又那般好,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謝你。”
趙青松扶著柔若無骨的朱妙英站起身來,笑道:“這卻簡單,咱們這便拜天地,喝交杯酒,然後我教你那個生娃娃的儀式,替我生個幾十個娃娃就行啦!”
朱妙英瀲灩的目光裡,半是嗔怒半是喜悅,輕打趙青松道:“你竟瞎說,我從沒聽說過有誰能生幾十個娃娃的,你再這麼戲弄我,我不嫁了!”
趙青松‘噗嗤’一笑,抱著她拜了天地,拿著桌上的兩杯茶水:“本來這時要喝交杯酒的,但我想你不喜歡喝酒,咱們便以茶代酒,你喜歡嗎?”
“喜歡,只要你給我的,我都喜歡。”朱妙英眼眸流盼,跟趙青松手臂交環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趙青松將茶杯一放,高興地抱起了朱妙英,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現在便教你這世界上最神秘的那個儀式!”
說著吹熄了蠟燭。
朱妙英見趙青松手忙腳亂地開始給自己脫鞋子,急道:“你別脫我的繡花鞋啊!我的新鞋子這麼漂亮,明天我還要穿著它生娃娃呢!”
趙青松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暗笑道:“我這個新娘子真是個妙人,虧她想的出來,竟然想明天就穿著鞋子生娃娃?哈哈哈……”
一夜春宵芙蓉暖,非佛非仙也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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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很快過去,初冬的薄雪總是徐徐緩來。
入冬以後,趙青松便每日裡以打獵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