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元一頭冷汗:“爹,這我當然知道,可是,現在的西大唐公司,也是半死不活啊,就算交到陳楚手中又如何,沒有煤礦,沒有鹽礦,甚至連棉花也斷了,如此一來,就算陳楚也回天乏術啊,咱們就算沒賣股票,現在也一文不值。”
啪啪啪。
鄭成棟聞言,直接舉起柺杖,劈頭蓋臉朝鄭飛元砸去。
鄭飛元被揍得抱頭鼠竄。
鄭成棟打累了,靠著老槐樹,呼呼喘氣,一副就要過去的樣子。
鄭飛元趕緊上前,為他撫胸口。
好不容才把老頭安慰平靜下來。
鄭成棟重新落座後,心疼地道:“你,你糊塗啊,我鄭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怪不得會沒落成今日這個樣子。”
鄭飛元無奈道:“爹,你要說我比不上你,比不上爺爺,我無話可說,可賣股票這件事,我沒做錯。”
鄭成棟白了他一眼,道:“你真以為,此事平西伯已經回天乏術了?”
鄭飛元道:“那不是明擺著的嗎?此事已經人盡皆知,西大唐公司就算能起死回生,也絕對不會像之前那般輝煌了。以前可是賣過三十多貫一股,以後,頂多十五貫,現在,長安城的股票專家們都是這麼說的……”
雖說西大唐公司垮了,但長安城的股票專家們可沒閒著,他們整日整日研究股票相關的事。
以至於,現在有許多大戶,都想把自家的產業拿出來上市賣股票了。
聞言,鄭成棟卻是一陣冷笑:“我來問你,平西伯的爵位和封地被收回,西大唐公司產業被收回大半之後,平西伯可有什麼動作?盧國公等人可有什麼動作?”
動作?
鄭飛元想了想,道:“沒什麼動作啊,聽說賣掉西大唐公司的當天,他就帶著長樂公主去鄯州玩樂去了,至於他的幾個結拜兄弟盧國公等人,也一直沒什麼動作。”
“這件事就極為不尋常,”鄭成棟仔細分析道,“這麼大的事,外人都在討論,甚至一時間有不少人站出來反對,為平西伯說話,可當事人,盧國公這些人卻一片沉默……這是為什麼?”
“爹,你說為什麼?”
“自然是平西伯還有後手。”
“不可能!”鄭飛元驚道,“他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等他從鄯州回來,光賠加盟店的違約金就要將他拖垮,他哪裡來的後手。”
鄭成棟忍不住又給了兒子一個白眼:“等著吧,你個逆子,我鄭氏唯一能和陳楚搭上線的機會,已經被你毀掉了,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鄭飛元不明所以,不服氣地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