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也只是一半。
陳楚眉頭一皺,很快就從鄭飛元那桀驁的臉上,看出了大概。
他端起茶杯,微微一笑,說道:“我要的是整個鄭氏的布匹產業……至於價格,就按七成吧。”
“恕難從命。”
鄭飛元的態度也很強硬。
他打算與陳楚好好磨磨嘴皮子。
陳楚卻沒閒工夫與他扯淡,直接說道:“鄭少家主若是覺得不妥,儘可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來找我,不過有言在先,明日,價格就是六成,後日,就是五成……過了半個月,鄭氏就是白送,我都不要,鄭少家主,請便吧。”
“啊……”
鄭飛元一下就愣住了。
不對啊。
商人之間,談判,不應該是你來我往的嗎。
怎麼還沒開始呢,就趕人了?
“平西伯……”
鄭飛元覺得,還可以談談。
陳楚揮揮手:“來人,送客。”
然後,鄭飛元就被趕了出去。
南山公館門口,鄭飛元一臉鬱悶地上了馬車:“這個平西伯,不愧是個青年,一看就不諳世事,他當真以為,我鄭氏被他捏死了嗎?哼,且回去,晾他兩日,看他如何。”
說著,他帶著人打道回府。
回到鄭氏府邸。
後院。
鄭飛元來到院子裡,將南山公館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稟告鄭成棟,然後說道:“爹,此前,是咱們大意了啊,沒想到,這西大唐公司,竟然不是皇室的,真正的話事人,竟然是平西伯陳楚,那陳楚,不過二十出頭,行事乖張,一看就沒經過磨礪,不足為信,是以,我直接改了此前的承諾……此舉,雖說是我鄭氏背信諾言,但也是咱們翻身的機會啊,只要能留住一半的布匹產業,我鄭氏不愁不能翻身……”
鄭成棟有些擔心道:“飛元,你因為此事,得罪平西伯,他可是駙馬,萬一長公主因此記恨上咱們鄭氏,該如何是好?”
鄭飛元笑了笑,無所謂道:“爹,你的擔心是多餘的,眾所周知,我大唐駙馬,並無什麼地位,是以,我猜長公主,肯定不會為陳楚出頭的,只要咱們態度強硬一些,到時候,就算長公主出面,咱們興許也能保住一些產業,價格賣高一點……”
鄭成棟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於是就不再勸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