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頭,只見院子中央,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陳楚。
另一個背對他的正是中書令房玄齡。
房玄齡說道:“陳楚啊,你要知道,這都是陛下的一番苦心,將作監,自古都是出人才之地,你去了那裡,以你的才華,不出三五年,定然能嶄露頭角,將來當個將作大監掌管整個將作監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出身鄉野,沒有爵位,若再沒有一官半職,將來如何謀生?如何在長安城立足?老夫說句難聽的話,若是沒有點地位,在這長安城中,依你的性格,只怕隨時都會被人打死……”
陳楚實在太能惹禍了。
這一點,房玄齡是深有體會。
像陳楚這種人,在以往的歷史記載中,一般活不過一句話,
陳楚想了想,擺擺手:“老房啊,你多慮了,我老婆是帝國明珠,長公主,是陛下和皇后的心頭肉,誰敢欺負我,我就揍他,揍不過,我就讓我老婆打死他……”
房玄齡剛喝了一口茶,頓時被嗆得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
他好半天才恢復過來,盯著陳楚,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上頂天,下頂地,豈能吃軟飯吃的如此心安理得……”
“吃軟飯有什麼不好,”陳楚撇撇嘴,“我這是憑實力吃軟飯,其他人倒是想吃,可他們有這個資本嗎?他們有我這般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嗎?唉,都是這該死的帥氣,還有無法阻擋的魅力……”
“噗……”
房玄齡氣得將口中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房玄齡一甩袖子,氣呼呼地說道:“老夫與你,無話可說,唉,年紀輕輕,卻如此毫無鬥志……”
說罷,房玄齡轉身要走。
回頭看見李承乾,他驚訝地問道:“殿下?你來此做甚?”
李承乾一愣,急忙說道:“房大人,本宮……本宮替父皇傳話給程將軍,進了盧國公府,一不小心迷了路。”
房玄齡扭頭看了看陳楚,對李承乾說道:“殿下,最好離這小子遠點……告辭!”
說著,他拂袖而去。
陳楚揮揮手,高聲道:“房大人,慢走啊!”
“哼!”
房玄齡回應了一聲,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