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枝丫應聲而斷,掉落在水面上。
程處弼轉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陳楚。
如果方才是運氣的話,這次一定是實力。
他咂咂嘴,問道:“叔,你……你怎麼做到的?”
陳楚將角弓扔給程處弼,淡淡地說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百發百中……無他,唯手熟爾。”
說罷,陳楚拂袖而去。
程處弼抱著角弓,看著陳楚的背影,恨不得當場來個五體投地,“太瀟灑了,怪不得長公主都願意為他端洗腳水……”
而陳楚表面上瀟灑,心中卻是很鬱悶。
這特麼破技能,除了用來裝逼,一無是處。
難道裝比的道路,真的永無止盡嗎?
……
陳楚剛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一抬頭,就看見院子中央,一個穿著灰色長袍,鬚髮淨白的老頭,負手,朝自己站著。
看上去溫文爾雅,像個得道高人似的。
陳楚一愣。
走錯了?
他看了看,是自己居住的地方沒錯。
他剛要開口詢問,卻見老者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嘗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詩乎?’對曰:‘未也。’對曰:‘不學詩,無以言。’鯉退而學詩。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
我艹!
陳楚心中,一萬頭駿馬奔騰而過。
這哪裡來的破老頭,竟然比我還裝比?
陳楚急忙打斷:“你誰啊?”
老者不疾不徐地說道:“陳楚,老夫孔穎達,奉陛下之命,前來教化你,從今日起,你要跟老夫學詩,學禮,明白嗎?”
孔穎達?
陳楚心道,這是個名人啊!
名人也喜歡裝比嗎?
他看著對方,問道:“父皇派你來的?”
“沒錯!”
“那你可以回去了,什麼狗屁詩禮,不學不學!”陳楚擺擺手。
這些繁文縟節的東西,陳楚聽起來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