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由於前一夜救人勞累,便在客棧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三人起早啟程。由於揚州屬於鐵律幫的地盤,所以是三人分頭走,在城外回合。
師徒二人先離開客棧,還沒出城城裡人就時不時的有人交頭接耳:“聽說了嗎,昨天夜裡知府大人在東郊的一個院子裡救了那些被綁架的小姑娘。”
“是啊,崔大人還是真青天啊,這麼快就破案了。不過啊我可聽說崔大人到的時候姑娘已經被救出來的,綁架哪些小姑娘的人全都被人殺死了,是誰殺死的這些小姑娘竟然都不知道啊。肯定是個江湖大俠啊。”
“什麼大俠啊,現在還有做好事不求回報的嘛,我看啊八成是那夥人內訌自相殘殺最後都死了的。”
“唉。。。老哥不能這麼說啊,那些姑娘說是有人救的啊,相信這個世道還是有那種好人的。”
“那綁人的查出來是什麼底細了嗎?”
“沒有,不過裡面有個官府的通緝犯叫馬四鬼的採花賊,死了好啊,真是大快人心。好像還有個人據說跟春暖閣有關係,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查出來。”
“嗨,管他呢,只要沒有人再幹傷天害理的事兒就行了,影響咱尋常老闆姓過日子就行了。我們就等這些官差發告示吧。”
路上聽到了太多這樣的閒言閒語,小海心中一陣得意,他根本不想讓別人知道是自己救了那些女孩子,畢竟鐵律幫那麼大一個幫派說不去報仇那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救人的時候才蒙著臉而且囑咐那些姑娘說不知道誰救的。
出了城,見到了季風,這時候師父說:“季風,你來的時候是不是隻接觸了這些人?”
季風說道:“我來的時候確實只有院子裡那些人,其他人不曾見過。這個葉三刀其實是鐵律幫在揚州一個堂口的堂主,主要負責經營這邊的碼頭和青樓生意。而且據我所知東郊的那個院子就是以他的名義買的,想來衙門查他們應該好查。不過,鐵律幫有個鐵律,如果在自己的地界上犯了事情,那麼自己要扛下所有的事情,他們犯的法一律和鐵律幫無關,所以他們在做賬和跟京城聯絡的時候有一套及其嚴密的流程。這也可能是是季長風為什麼不在自己的地界上綁架姑娘的原因,怕事情敗露連累自己。鐵律規定幫如果有人出賣幫會,那麼要滅門的。所以多半綁架少女的案子最終止步於揚州城內了。”
小海一聽先吃大吃一驚,然後氣氛的說道:“禍不及妻兒啊,這連我個孩子都知道的啊!”
季風笑了笑說:“小海,你年紀還小,江湖閱歷還是太少了。惡人谷是個個例,是由於特定條件產生的那個獨立的江湖。但是我們生活的這個被粉飾的太平盛世之下,輕則殺人越禍重則滅人滿門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不僅僅是官府的滿門抄斬,就連江湖爭鬥都會有的。只不過朝廷向來只許州官放火,不允許江湖爭鬥仇殺滅門這種情況罷了。”
小海說:“道理我都懂,師父也曾經說過。只不過我到現在一直無法理解人倒地可以氣憤到什麼程度可以去禍及哪些無辜的人啊。鐵律幫這種因為暴露的自己就可以滅人滿門的,我覺得這個幫的存在一天,這個天下就永遠不能稱之為太平盛世。”
師父有寫心疼的看著小海,他知道如果小海長大之後如果願意去選擇那麼他將面的可能對比他現在還難以理解的事情。
師父說道:“小海,現在理解不了沒有關係,甚至永遠理解不了都沒有關係,但是你要堅守你的道義,為師不要你能夠去蕩平天下不平事,為師要你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就可以了。”
小海深深的點頭。小海突然來了一句:“師父,你老這麼正經,我都快不適應了。”
師父沒好氣的照著小海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然後對季風說:“季風,你現在也算是背叛了鐵律幫了,你有什麼想法?”
季風說道:“主人,現在揚州的堂口被滅,第一個嫌疑人就是我。但是我必須要回去,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不是鐵律幫陷害我,而且我要查查當初是誰能夠悄不聲息給我下毒,如果此人這要暗算與我,那麼,我當時就已經凶多吉少了。我倒是不怕鐵律幫報復,大不了一走了之,從此再次浪跡天涯,就算惡人谷找上我橫豎都是個死,我已經白活了這麼多年,已經滿足了。”
師父說道:“嗯,如果真的有人洩露了惡人谷的訊息,那麼此事就不能善罷甘休。我們這次去崇州就查他一查,如果只是巧合找上了你還則罷了,要是故意有人陷害你,那麼我們就想辦法找出倒地是誰。另外,不論結局如何你都不能在崇州了,崇州事情不論結果如何,你以後就去武由鎮吧,那裡地界偏僻,一般人想要找到你也比較難。”
三個人腳步本來就快,崇州距離揚州城不過四百多里地,轉眼間兩天就到了崇州城,崇州城比揚州還大,水路多,靠近海比揚州城要繁華上幾分。路上季風詳細介紹了下崇州鐵律幫的情況。
在崇州鐵律幫要比在揚州的高調很多。在崇州城內鐵律幫有個大大的府邸。據說已經是崇州城最大的宅院了,裡面奢華無比,儼然是一個土皇帝,季長達就負責揚州和崇州兩個地界的所有生意。而且裡面防控十分嚴密,十步一兵,五步一哨。十分嚴密。鐵律幫在崇州實力極大,手下嘍囉眾多,高手也多。
貿然找他麻煩想要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由於季風在這裡常年居住,而鐵律幫的人爪牙眾多,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三人分頭行動。師徒二人是生人,直接進城找客棧休息。季風單獨行動,然後三人在再回合。 三人商定季風獨自去鐵律幫打探情況。
師徒兩人先進了城,季風在後面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才進城,季風剛一進城他就發現在小巷子裡有人暗中觀察他。季風知道這是鐵律幫的爪牙。季風也不做理會,直接朝著鐵律幫的崇州府邸走去。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終於在一條河邊,出現了一個大門,門後的大院左右至少三十多丈,一眼看上去整條街都是這一家的。
門前牌匾鎏金兩個大字“季府”。通體深紅色的大門,兩側都有角門,十幾級臺階下有兩尊高達的鎮府石獅子,簡直氣派的不得了。
季風還沒有上臺階呢,突然角門開了,有個管家模樣的人小跑到季風的面前躬身施禮:“季英雄您怎麼回來了?揚州的事情都辦妥了?”這位管家,叫季常福,一身青黑搭配,頭頂氈帽,中等的身材,臉上有光鋥亮。季風剛來的季府的時候見過面,兩人那時候就認識了。季風心想,我們三人在揚州城本來就耽擱了一天,而且走的旱路,訊息可能沒傳回來嗎?鬼才信呢。
季風說道:“常福啊,你家老爺可在府中?我有要事情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