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夜,所有人便又都是睡不著了。
首先遼國使臣會館中。
一人也不由沉吟道:“殿下這次卻是著急了,如此武鬥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無論勝負都不如生擒或殺了那趙治。”
耶律吳哥則是沉著臉道:“我只是看不慣那趙治的囂張,就是要打一下他們大宋的臉!剛好明日在眾目睽睽之下,看他們敗個一敗塗地!”
同樣西夏太子李寧明會館中。
李寧明返回臉色便不由無比的陰沉。
身前則是心腹氣功大師的路修篁,同樣不禁安慰道:“不想那趙治陰險之名,果是名不虛傳,竟在無形中給殿下挖了一個坑,又叫殿下自己跳進去。”
李寧明也是臉色陰沉道:“我本看他之才,想要他為我所用,不想他之才竟完全超越了我的預料。這點心胸我還是有的,畢竟他此時是為大宋效力,等抓回西夏再說。”
路修篁也不由小心翼翼問道:“那趙治今日羞辱了殿下暫且不說。如果殿下將他擒回西夏,他還不願意為殿下效力的話。”
終於李寧明說幾句話,臉色也不禁緩下來道:“路先生卻是忘了,那趙治是怎樣一個人?眾人皆說那趙治陰險或大才,可皆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趙治還是一個識時務之人。
當初他能主動欲拜在王延齢門下,便已說明了他的識時務,如果將他擒回我西夏,我想他也肯定會識時務的。
可惜,他卻沒有任何親人,就只有一個被賜婚的開封府尹千金,還是那開封府尹千金自己倒貼的,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路修篁也一點頭:“不然倒可以將他家人都擒往西夏脅迫。”
李寧明一嘆:“唉!今日我暈倒,明日卻是再不便去看大宋與遼國武鬥。我便不去看了,剛好可掩飾過後動手。”
路修篁再次點頭道:“那耶律吳哥卻是個蠢貨。此一場武鬥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無論輸贏都一樣,贏了的話卻可為我等打掩護,輸了的話卻就會輸掉原本加歲幣的事情。”
李寧明也一沉吟道:“你認為大宋有多少勝的可能?”
路修篁認真思索一下,抬起三根手指道:“最多三成吧。耶律吳哥雖然是蠢貨,但既然敢提出武鬥,則必是對帶來的手下有著絕對的信心。”
李寧明點點頭:“可惜明天我不便出現,那就等著明天看一場好戲吧。”
另一邊吐蕃唃廝囉會館中卻又不同。
會館,則正彷彿大宋招待各國使臣的專用酒店一般,自每一家使臣都有獨立的會館,可惜趙治還沒來得及專門‘裝修’一下,讓所有人的對話都逃不過皇城司的耳朵。
唃廝囉則本就是來歸順納貢的,往後吐蕃將不復存在,將屬於大宋的一部分,大宋出現一個鬼才的趙大人,心中自也是與有榮焉。
原本劉蛾卻是準備一切結束後再加封的,不然就顯得大宋好像需要拉攏吐蕃共同對抗西夏,但這一次趙治卻不覺得。
因為提前加封的話,明天一場閱兵加武鬥,卻可以提高唃廝囉對大宋的凝聚力,結果劉蛾便乾脆又聽趙治的。
於是當耶律吳哥、李寧明都在說話的同時,大宋太后娘娘的懿旨也傳到了唃廝囉所在會館,特加封唃廝囉為大宋寧遠大將軍、愛州團練使,等過後還會有額外的賞賜。
結果頓時唃廝囉也忍不住激動叩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並賜了大宋的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