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玉不跟陸安說話,他只好一個人無聊地躺著,再次盯著天花板發呆。
不過,發呆中的陸安喜歡下意識地翻來覆去,可是這條蓋著他的毯子太小,稍一翻身,就會露出手腳來,讓他從發呆的狀態中被驚醒,所以他也不能自然而然地神遊天外。
陸安不知道蘇如玉是不是故意如此的,給他了一條如此之小的毯子,只堪堪蓋住手腳,稍一動彈就不敷使用了。
如果是其他狀況倒也罷了,可是現在的陸安渾身光溜溜的,如果蓋著毯子卻露出了手腳,這會讓他十分難受的。
半遮半露的情形,比起渾身赤裸裸的或者裹得嚴嚴實實的,更加讓人難為情。
當然,調情的時候卻正好相反。
可是陸安沒有打算調情,弄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美感,他只是想舒舒服服地躺著都不可得,這樣拘束的情形只能開口聊天才能化解尷尬。
“你平時都幹些什麼事情啊?”
“嗯?”
“你平時都幹些什麼事情啊?”
“嗯。”
陸安無語了,這個女人是故意給自己難堪嗎?抑或者她的心中對於自己就是如此見不得,只想著敷衍了事嗎?
“你平時都幹些什麼事情啊?”
蘇如玉有氣無力地答道:“我難道沒有姓名嗎?”
“呃,尊敬的蘇大醫生、蘇如玉小姐、蘇少尉,能否垂憐告知,您,平日裡都幹些什麼高貴典雅的事情呢?”
蘇如玉聽到陸安以陰陽怪氣的語氣如此夾槍帶棒的文化後,挑了挑眉毛,答道:“噢,喝酒、睡覺。”
陸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咂了咂嘴說道:“跟我猜的沒啥區別,我現在甚至都能在嘴裡品出那一股酒味。”
蘇如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陸安又咂了咂嘴,確認道:“確實是啊,我都被你影響的……,不對,我怎麼真的覺得有一股酒味呢?”
他狐疑地看了看蘇如玉的表情,問道:“喂,你別真的是趁我睡著了給我灌酒了吧?”
蘇如玉撇嘴,“嘁——”
想到之前蘇如玉被自己救過來時的情形,陸安不禁懷疑:這個女人不會以為喝酒能促進血液迴圈,所以人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後,首要任務就是灌酒吧?她不僅灌自己,也灌別人。
“真是一個瘋女人!早有一天酒精中毒無藥可救……”
“喂,你剛才問我,那你平日裡在那個監測哨中躲著,都幹些什麼事情啊?”
陸安扭頭看著蘇如玉,用右手指了指自己,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