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安發現這個狀況時,簡直都要崩潰了!
劉叔,你回來!我要跟你算賬!
你給我改名就算了,反正叫陸安、叫李毅、叫陸毅、叫李安,都不過是個名字而已,改名了反而能跟那個老頭子拉開距離。
你把我丟到這個荒涼的小行星上也就罷了,反正好歹不是真的一個人,隔了大半個星球,還有一個醉醺醺的女醫生也跟自己一樣,守在這個直徑二十多公里大小的土疙瘩上。
一個人堅守著一個監測哨,也無所謂了,反正軍隊中這樣倒黴的人想必很多,自己如此反而遂了自己的心意,畢竟沒有沾老頭子的光,去某個司令部的參謀室裡舒舒服服地享福。
可是,天哪!不能上網!
當劉袁離開的第二天,陸安發現這個狀況後,第一反應就是想尋找這個小行星上有沒有隱藏著的飛船,好讓自己能夠逃離這裡。
然而令陸安絕望的是,這顆星球上,唯一有的人工痕跡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不能上網的監測哨,一個是有個醉醺醺的女醫生的主基地,而這兩個地方都不像是能夠藏住一艘飛船的樣子。
陸安又沒辦法在太空中徒步走回地球,當然如果真的能的話,陸安說不定現在已經上路一個多月了。
在接下來的兩天中,陸安真正體會了什麼叫做與世隔絕,那種滋味讓陸安在第五天睜開眼睛的第一瞬間就穿戴起了太空服,跑來了主基地。
當然,他是徒步跑來的,他當然也只能徒步。
在走到主基地的十幾公里路途上,陸安仰望著漆黑的太空,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是個人,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一艘飛船。
飛船啊,這樣自己就能飛回地球了,回到安娜的身邊了,而不是在這個荒涼的小行星帶中,守著每日滴滴答答作響的雷達,遙望著十幾公里的主基地,想著一個醉醺醺的女醫生竟然覺得十分親切。
天哪!陸安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年了,竟然還能如此顛覆自己的價值觀,簡直是人生的大不幸。
那天當陸安推開主基地的氣密門內閥,第二次見到這個星球上的同類時,當時差點就哭出來了。
而那個醉醺醺的女醫生抬起迷離的雙眼,第一句話卻是“你是誰?”
那一瞬間陸安差點以為自己穿越了。
是不是自己來得早了?劉叔還沒有帶著自己來這個9786號主基地報到,所以這個女醫生不認識自己很正常。那麼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去等著才是?
在氣密門的內閥前站了好半天,陸安才反應了過來。
不對呀,如果劉叔沒有帶著自己來過這個9786號主基地,那麼自己怎麼會認識這個醉醺醺的女醫生呢?
反應過來後的陸安,唯一的念頭便是遺憾,遺憾自己竟然真的來過這裡。
不過,那是第一次從監測哨過來主基地這邊,如今的陸安卻不再會那麼精神崩潰以至於那麼愚蠢遲鈍了。
他現在可是來上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