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正準備離去的申公虎，他停住了腳步，沉聲問道。
背後的趙文山，看不到申公虎的表情，單從言語中，他無法分析申公虎的喜怒，只顧自自己說話。
“這數千年，你殺的修者，起碼過萬，我怕繼續殺戮，你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往後……”
“桀桀……”
然而，趙文山還沒說完，申公虎便怪笑了起來。
“心魔？自我追隨在你身邊開始的那一刻，心魔的折磨就未曾停過！”
是的！
申公虎自從開始吞元養精以後，心魔便一直在折磨著他。
只是，他為了變強，硬是將心魔給壓制了下來而已。
當初，成聖之前，需斬斷心魔。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心魔不會重生。
就如申公虎，心有魔頭，日夜飽受折磨，但是，憑藉著堅韌的心神，愣是和心魔共存了數萬年。
就如同方才轉身離去，抹殺那一群修者，便是他的心魔在主導著身體。
“我怕你這樣下去，控制不住自己！”
趙文山抿了抿唇，又道了一句。
“神子多慮了，於魔共存，同樣是我修煉的方法！”
一剎那，申公虎又恢復了平靜，甚至有幾分冰冷：“倒是你，這次敗得太過難看，如果不是我幫你解決那些尾巴，今日過後，你趙文山，便將被天宮除名！”
聽到這裡，趙文山沉默不語。
因為他知道，申公虎所言，句句屬實。
同時，他又覺得自己虛偽。
一邊在享受著申公虎所帶來的便利，而另一邊，卻在嫌棄他雙手沾滿鮮血。
“真要替我著想，便好好提升實力吧，我少殺些人，心魔之力便不會那麼強了！”
申公虎留下最後一句，便踏開步子，帶著太虛天宮的神子，轉身離去。
聖地開山收徒之日，已經不遠了。
今日他們身負重創，必須要在這段日子裡痊癒，不然，就趕不上這次盛會。
有人會說。
聖地開山收徒，那是聖地宗門長老之間的事，跟神子有半毛錢關係？
若是這樣，只能說你格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