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教練在身後拍了三下肩膀,蘇素這才連忙放鬆了身體,不再弓著腰,放開了抓著肩帶的雙手,雙腳展開。
那瞬間與眾不同的飛翔感刺激著她的四肢六脈,原來身體翱翔在高空是這樣的痛快和舒暢,無數的興奮包裹著身體,直到慢慢的最後快要接近地面,然後滑翔到目標地點,那大地上殘留的濃重的藥水味道刺鼻,鋪天蓋地而來。
整個大地上的藤蔓死了一地,在這飛機潑灑的高濃度藥水的刺激下,它們遇到了最大的敵人,毫無招架之力,脆弱的如同一張薄薄的紙張一樣,一撕就碎裂。
那些提前跳傘下來的人員彷彿演練了無數次似的,十分熟練的就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挪移而去,在前面打著頭陣。
遇到殘存奄奄一息的藤蔓直接砍斷,又或是轉角遇到愛迎面對上幾隻因為飛機聲被吸引而來的喪屍,便數十人一齊動手,喪屍紛紛被爆頭倒地。
這沒遇到喪屍的大批次大隊是暫時不會給他們致命性威脅的,少量的多人同時出手就解決掉了。
這就跟以前用地震來比喻的一句話差不多。
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
不過真遇上了喪屍大隊該轉移該跑還是得撤,傻子才信那句話的。
遇到危機事件,他們出手都很利落安靜,儘量不發出大的動靜出來,以免的吸引到更多的喪屍過來。
蘇素和圓通大師被保護在人群后方向著目標地點移動著,這一路來比較安全,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波折,小隊人員卻是都比較緊張,有些時候沒有意外往往比意外徒生更令人擔憂。
在譚原空寂的城市中穿行,蘇素不禁有些感嘆,這裡是安翔的老家,他從這裡離開最終客死他鄉依舊沒有找到天底下的一處平靜之地。
而當初那些吵著鬧著要與她一起來這裡取走物資,去海島基地投奔米弘他哥的小夥伴們,最終一個也沒有能夠和她來到這裡。
在路過城市一個道口時,基地小隊人員無不被一驚心動魄的景象吸引住了目光,就連步伐都逐漸停了下來。
無數密集的喪屍聚集在路中央,他們就像是一串串糖葫蘆似的,被藤蔓直接穿刺,而藤蔓又被藥水噴灑制裁,所以這條街上死了一地密密麻麻的喪屍,以及數不清被藥水灼傷打死的藤蔓殘留。
就在那些能夠摞成小山似的喪屍藤蔓屍體中間是一輛輛從城市外駛向內部的報廢汽車。
它們橫衝直撞追尾嚴重,基本上內部的人類全部死於藤蔓穿刺,沒有一個是被喪屍啃咬致死的。
最關鍵十分詭異的是那些大批次的喪屍,竟然看起來不像是來攻擊他們的,而是……來保護他們的?
這一點無論無何也都說不通,但卻是就是那麼的發生了。
為首車輛裡的那具女屍,面容姣好,身段玲瓏有致,駕駛位的男人死不瞑目。
這些屍體有一個共性,都是在近一個月來剛死沒有太久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