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聶老聞言點了點頭，神情比較嚴肅。
“就在剛剛啊。”
“我是說，剛剛哪個細節時聽到的，這其實很重要。”
蘇素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大概是您在喊我別亂動的同時……”
“那個時候我也聽到了相同的話，有人叫我別回頭看。”聶老突如其來的補充，讓蘇素整個人渾身都不由得炸毛，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的個媽耶，這地方也太邪性了，咱們還是快點兒走吧。”說著話，蘇素就打了退堂鼓，整個人不顧的在身後走的慢悠悠的聶老就竄出去了大老遠，那神情姿態看起來頗有些沒出息。
不過，誰讓天大地大，小命最大，她可不想在這破地方再繼續待下去了，至於什麼晚上過來檢視，蘇素就舉雙手雙腳都不願意的，打死她也都不會再來這裡了。
坐在回去典當行的車上，蘇素看著前面位置上的聶老欲言又止，整個車廂裡就只有秦老闆派來的司機師傅以及他們兩個。
“蘇丫頭，你這小半天已經盯著我的後腦勺快看半天了，支支吾吾的到底是要說些什麼。”聶老毫無徵兆的突然轉身，嚇了她一大跳。
“呃，您都察覺到了啊……我晚上的時候，能不能不來了，這地方實在太嚇人了……您上次幫我解決一件事兒，咱們能不能另外商量商量用別的方法頂替下，聶老您也知道我惜命著呢……”
“就這事兒？”聶老扭過頭，臉上面無表情。
蘇素如同小雞點米，瘋狂點頭。
“你要是怕那也就可以不來嘛，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之前幫你是我自願出手，沒必要非得要挾你做點兒什麼回報我，當時在典當行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著你正好無事，可以帶出來歷練歷練……”
聶老話裡話外的說了許多，但是最終蘇素就記著了一個重點，她可以不用去的。
當初聶老親自打電話來叫她去，就讓她的想法自然而然先入為主了。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蘇素扭過頭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不再去看聶老的那張臉，他總是沒有表情，對視時間長了會讓人心裡發毛。
再者之前在工地上聽聶老說他也同樣聽到了那句話，總讓她不安著，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莫名的恐懼佔據著她的內心，經久不息越演越烈，似乎在現實世界的日子裡還沒有比在末日副本里來的更加輕鬆些呢……
跟隨在聶老的身後，一大群人擁擠著朝著典當行的長走廊裡湧動著，那些都是秦老闆的人，負責時刻保護聶老的安全以及及時的接收他的需求指令。
儘管聶老並不需要這些人的幫助，但是秦老闆太過於熱情，聶老小胳膊擰不過大腿，最終還是妥協了。
這也就間接的導致了，當蘇素跟著他們擠在內部典當行的屋子裡時，氣氛略微有些尷尬，在座以及在站的各位，無數雙晶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一動也都不動的就那麼望著蘇素和聶老在對比剛清洗出來照片。
這一表現讓蘇素有一種錯覺，彷彿身旁站了一群的不說話的觀眾朋友們，又或者帶著神志的人偶，那感覺讓人永遠都不會感到火熱，只會有著透心的涼，涼到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