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公婆在,他們也有長輩疼,如今公婆也走了,他們心裡有些荒涼。
而下半年,秀孃的父母先後三個月內離開了人世,這個打擊對她來說是很大的。
這麼多年了,在秀娘心裡,周家父母也是她的依靠和親人。
一年時間裡,公婆爹孃先後去世,秀娘年尾處理好爹孃的喪事,一下就病倒了。
周乙倆兄弟回來奔喪守孝,但周乙並沒有被皇帝允准丁憂,還是要回京城的,只是給了假期。
秀娘這次的病來的氣勢洶洶,她纏綿病榻多日不能起身。
一家子後輩都回來了,侄媳婦和兒媳婦親自在床前伺候孝順。
最後還是李睿請來了名醫,還是用了別人的人情,欠了個大人情。
名醫妙手回春,又一次將秀孃的命拽了回來。
秀娘醒來後看著他們,笑了笑,全家都鬆了口氣。
這次病養的很慢,她的身體也恢復的很慢,名醫說她不能遠行,要慢慢調養,壽數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但命算是拽回來了。
等秀娘略好了些,淳哥帶著媳婦去了京城,換了群哥夫妻倆回來。
群哥做了省城的一方大員,特意和別人調換的機會,就為了老母親能有人照顧。
許靜去官邸比較少,多數時間都在村裡陪著秀娘,去學堂教導孩子們。
群哥也人到中年了,就算許靜不在身邊也沒什麼大影響,許靜倒是很願意照顧婆母。
“淳哥咋去京城教書了,為啥呀,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
秀娘猜測淳哥離開家鄉可能是自己的原因。
許靜笑了笑,“沒有的事,是那幾個小子疏於管教,我二哥忙於朝務,咱家在京城的學堂管理有點松,就想著把四弟還回去敲打一陣子才好,您別多想,再說我比弟妹能幹多了,你不能偏心。”
許靜插科打諢,不會告訴她實情。
“哦,哪有偏心,我疼你們一樣的,他跑那麼快,我都沒來及交代,我手裡的產業也該分分了,還有些事要說明白,人就跑了,這孩子。”
秀娘上次生病有感於時日不多,打算交代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