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
氤氳的霧氣瀰漫在浴室玻璃門上,隱隱映出男人健碩的肌肉輪廓。
柳禾迅速換上一件白色蕾絲情趣睡衣,若隱若現,極致誘惑。
這是她第一次大膽嘗試如此性感的睡衣,透明的輕紗讓她有些不適應,即便如此,今晚,她也一定要勾引他把房事辦了。
等凌司呈走出浴室,她就迫不及待地將整個身體貼上去,兩具身軀相貼時,男人溫熱的體溫讓她怔了一瞬,她從來沒有和男人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但是她仍舊努力克服緊張,伸手往男人身上摸去。
凌司呈卻瞬間皺緊眉心,伸手推開她,一臉厭惡,“你在表演東施效顰?”
柳禾的手猛然縮回來,捏緊蕾絲睡衣的一角,垂眸羞愧不已:“你,不喜歡嗎?”
他坐到床頭點燃一支菸,悠閒地吐出一團煙霧,“是老頭子教你不要臉的?”
這事確實是凌司呈的父親凌德權催辦的,卻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妄想。
當初,凌德權看在柳禾是戰友遺孤的份上,可憐她,這才讓她嫁進凌家的。
但凌司呈對這件婚事異常牴觸,他不僅三年都沒有碰過她,甚至還經常在公開場合羞辱她。
凌司呈聞到周圍的香味,俊朗英氣的臉龐露出嫌棄,冷言冷語:“噴再多的香水也掩蓋不了你身上的土臭味。”
柳禾面紅耳赤,這是她第一次噴香水,竟然被這樣挖苦。
她有點不甘心,光著腳丫爬上床,熱情火辣地將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身上,俯身低頭吻下去。
這次換來的卻是凌司呈更加不耐煩的推搡,“我剛洗澡,走開。”
言外之意,她是骯髒之物。
柳禾氣不過,質問:“凌司呈,你是不是不行?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單純對你沒興趣罷了。”他輕描淡寫。
她目光偶然瞥見床頭他脫下的白色襯衣,領口上映有一個淡橘色的口紅印子。
不用說她也知道是誰的,外面的風言風語早就滿天飛了。
柳禾轉過頭,脫口而出亂編:“我今天去醫院,看到你的秘書繆文柬了。”
凌司呈的神色頓時複雜起來,淡漠如冰的眼眸瞬間沸騰,連忙追問:“她怎麼了?說什麼了?”
她知道繆文柬在凌司呈心中的位置,只需要簡單的試探,便暴露無遺。
他不關心她去醫院做什麼,只在乎那個女人。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凌司呈輕蔑地盯著她,一字一句:“擺正好你的身份地位,凌太太的位置只是暫時給你坐,遲早會給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