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正說著,雲千寧跑過來了,坐在他旁邊託著臉聽他們說話,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
齊琰無奈的抽抽嘴角,道:“不好說啊,孟家是清流人家,我母親一心讓我娶賢妻,京城裡那些世族她家的千金她都瞧個遍了,愣是一個看上的都沒有,就喜歡這孟悠竹,只怕這次會勉強我咯。”
雲千寧歪著頭,滿眼都是好奇,江淮側頭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小姑娘立刻恍然大悟。
“那你娘到底是喜歡花多一些還是孟悠竹多一些,還是你多一些呢?”
雲千寧疑惑的看著齊琰,腦袋上掛滿了問號。
江淮輕笑一聲,剛要伸手揉一把她的小腦袋,齊琰忽然起身拍手,兩手都伸出去高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行啊,看不出來你還這麼聰明。”
雲千寧被搓的一愣一愣的,眼裡更加茫然了。
江淮眼神不善的盯著他的雙手,最後忍無可忍的一巴掌把他拍開。
齊琰還笑呵呵的,連忙對著身邊小廝招招手:“去把廚房裡的金絲酥雲片糕拿出來些,讓廚子做些甜水一併端過來。”
江淮淡淡的掃他一眼,雲千寧還有些懵,轉頭看向江淮問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不用理他。”江淮不用想也知道,這小子肯定是想到什麼損招了。
此刻他倒是有些同情那位姑娘了。
江淮凌禾還有齊琰,他們三個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江淮從小的遭遇導致他不喜結交朋友,也不愛說話,永遠都是生人勿擾,心情好時多看你一眼,心情不好時直接把你當空氣。
凌禾是嬉皮笑臉沒事吊兒郎當的,看起來十分不正經,這是因為他年紀輕輕就跟著師父學醫,他的那些師兄師姐,個個都喜歡逗弄他,如此他的性格也就學成這樣了,沒正經,但辦事還是很靠譜的。
而齊琰,大概是三個人裡脾氣看起來最正常的一個人了。
見到誰都是客客氣氣一臉笑意,然而接觸多的人卻是都知道,這三個人中,惹誰都不能惹齊琰。
招惹江淮,只要不是踩他底線,他很可能都懶得搭理你。
惹了凌禾,最多也是被損一頓,也可能是拉幾天肚子放幾天臭屁,倒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偏偏要是讓齊琰盯上了,那可就不是能善了的了。
他要麼就不出手,一出手肯定是把人往死裡整的,不讓對方心甘情願的叫爺爺,他都不帶罷手。
只是齊琰的笑面虎性子京城裡土生土長的公子哥小姐們都是清楚的,哪個也不去招惹他,畢竟只要不惹他,不論你身份高低,都能跟他攀上幾點交情的,齊國公府最得寵的三少爺?既然能攀上交情,又為什麼要惹他?
這也就導致很多外省調進來的,真的以為齊琰是個沒脾氣好欺負的,這孟悠竹就是一個。
江淮輕輕挑眉,低聲對雲千寧說道:“他準備演一出好戲,你不是最喜歡看戲?”
雲千寧只當是真的有戲可看,頓時高興咧嘴笑起來:“嗯嗯,我還想要蜜餞和果子。”看戲怎麼能沒有吃食呢?
江淮一笑,道:“好,讓人給你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