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寧並不想隱瞞迎月,索性便都說了。
迎月皺著眉頭,道:“那祿王此番定會夥同禮部和翰林院的學士,以不孝的罪名為難那你,你可想好對策了?”
“沒事的,鬧不起來的。”
雲千寧笑笑,話音未落,便聽到有丫鬟來報,道:“郡王妃不好了,前院鬧起來了。”
“及春,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能喊她郡王妃的,定不是府中下人,既是外府下人費盡心思混進來報信,肯定是別有用心。
及春應聲出去,片刻後就回來了。
“少夫人,是康王府在逼婚。”
迎月臉色有些不好看,轉頭道:“不是說万俟鳶瘋了?怎的還要逼婚?
雲千寧眯著眼睛一笑,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雲千寧便要起身,迎月趕忙拉住她,道:“這不合規矩,你快坐回去。”
“無妨的,規矩……我和江淮之間不差這些規矩。”
“既然都逼上門了,若再縮著不出聲,反而讓他們覺得我是真懦弱無能了。”
雲千寧蓋好蓋頭,這蓋頭並不厚,隱隱約約的還是能看到外面的。
她起身出屋,及春勸幾句也勸不住,只能陪著她折回前院。
這會兒康王妃正聲淚俱下的對帝后以及皇太后哭訴。
“鳶兒痴心,只求陛下和太后娘娘能夠理解她,我們不求正妻妾室的位置,哪怕只是個侍妾……”
“哪怕只是個侍妾,江淮也不會要的。”
雲千寧清脆的聲音從後年傳來,隨即眾人的目光都看過去,她走至康王妃身前,又一字一頓的說道:“江淮身邊只會有我一人,即便是我死了,也輪不到你的女兒。”
康王妃臉色一變,轉頭又要哭訴,雲千寧輕笑一聲,道:“王妃若想哭喪,大可哭個夠。”
“你!”
江淮默默把母親的牌位放到康王妃面前,臉上神情彷彿在說——哭吧,隨意哭。
雲千寧江淮對視一眼,齊琰剛巧這個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