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寧輕點頭,齊琰扶著她往外走。
“以後齊府便是你的孃家,江淮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回來。”齊琰笑道,雲千寧莞爾,應道:“只怕是我欺負他還差不多。”
“沒想到江淮是我們三個當中成親最早的,我們都以為他那個性子要孤獨終老呢。”
雲千寧想起她被江淮所救的時候,那會兒他還總是一副凜若冰霜的樣子。
還總是調戲她,壞得很。
可是他從來沒有欺負過她啊,江淮會保護她,寵著她。
會因為楊珊的一句話,而包下店內所有的衣裳。
她的吃穿用度無不是最好的,他會給自己撐腰,無論在哪,跟誰從來沒有讓她吃過虧。
“他已經把他能給我的,都給我了。”
雲千寧忽然開口說這麼一句,齊琰一挑眉,的確如此。
前院江淮穿著一身喜服滿面春風,眼底的笑意像是璀璨星辰,千年寒冰在此刻盡數融化。
“寧寧,我來接你了。”
雲千寧莞爾一笑,紅蓋頭遮住她滿面笑容,齊琰扶著她的胳膊把手放在江淮的手心裡,道:“祝賀,終於得償所願了。”
江淮點頭,齊家還是要跟著去郡王府的,此刻倒也沒有說些什麼話。
江淮扶著雲千寧一路走至花轎上,而後伴隨著喜娘的吉慶話,江淮一躍上馬,身後敲鑼打鼓,別提多熱鬧了。
花轎繞了幾條街,郡王府的丫鬟們撒著用紅紙包著的碎銀子,一直撒到郡王府前。
搶到銀子的嘴裡不斷說著恭喜的吉祥話,搶不到的只是暗暗著急,眼睛盯著撒銀子的丫鬟們等待下一波蓄勢待發。
江侯爺早就坐在高位上等著新人拜堂,江淮牽著雲千寧踏過火盆,一路走至廳內。
高位之上,江侯爺的旁邊不是現任侯夫人王氏,而是寧順長公主的牌位。
王氏臉色難看,卻也不敢說些什麼。
就在二人要拜堂的時候,帝后親臨,就連皇太后都跟著出宮,帶著幾箱子布匹珠寶,古玩字畫。
“陛下,今日郡王和寧姑娘喜結良緣,臣也有一件喜事要祝賀寧姑娘。”
說話的是祿王,也就是万俟煙的父親。
“有什麼事不妨等二人拜完堂再說。”皇帝擺擺手,似乎無心聽,祿王又躬身,道:“是,只是這拜堂若無生父在場又有什麼趣兒呢?”
江侯爺臉色一沉,開口道:“祿王此話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