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地上,將長香插進土裡,盯著墓碑上的人名,輕輕一笑。
“陸敬,當年康王爺身邊的近侍。”
“你可知道當年你爹奉旨追捕的人是誰?”
齊琰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土,也不等陸傲回答,又自言,道:“是當朝翰林院大學士,也是被陷害謀逆的付文。”
雲千寧皺著眉頭,這名字她是見過的。
是她外祖父的弟弟,也是當年被揭發謀逆的人。
當年外逃的人竟然是他們一家嗎?
“你想說什麼?”陸傲提防的看著齊琰,齊琰抬手,指著雲千寧挑眉。
陸傲思量片刻,將雲千寧推了過去,他本來也沒打算殺她。
“可有哪受傷了?”
雲千寧搖搖頭,陸傲追問道:“你不繼續說了?”
“說啊,好不容易查到的訊息,自然要說。”
齊琰讓雲千寧站到身後,繼續道:“付文一家可是文人,雖說付家是書香世家,可府上的那些家丁也都不是什麼武林高手。”
“陸敬可是功夫甚好的護衛,竟然被一群讀書人殺了,真是有趣又荒唐。”
陸傲眯著眼睛,還沒等開口倒是雲千寧先疑惑了。
“不是說有死士麼?就像千路千城一樣。”
齊琰也不知道她是聽誰說的,笑笑,道:“千路和千城那是自幼跟在江淮身邊的,吃穿同住,情比兄弟,死士怎麼能同他們相提並論?”
“更何況,大楚有規矩,不準官員擅自豢養死士。能有死士的,都是王孫貴族和皇室沾邊的,便是我們家都不準養死士的。”
雲千寧恍然大悟,陸傲冷笑,道:“齊三公子帶著這麼多人來,說自己府上沒有死士,誰信?”
“我要記得沒錯,康王府不也結交了一群漕幫的人?”
“而且我帶來的可不是死士。”
齊琰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帶著雲千寧便要往外走。
“陸公子,我原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可現下看來並不是,那有些話我也不妨說的直白點。”
“陸公子難道真覺得付文一家就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
“當年付文拒不認罪,的確是送出去一批人,可那些人都是家裡老弱稚子。先帝下旨抄家,卻也念在付家功勞一不株連老弱稚子,二不株連旁系子孫,只貶為奴籍,或流放邊疆或進入軍營亦或者發賣。”
陸傲此刻心中早已翻江倒海,皺眉反駁,道:“當年聖旨上並沒有這些,齊三公子莫不是在信口開河?”
“是啊,這些內容要是寫在聖旨上該多好?少爺我也不用查的那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