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瞬間瞭然,對著父候說道:“父親,宴席一事便拜託您了,我先帶寧兒回去了。”
“去吧。”
江侯爺思量片刻,忽然又喊住他,低聲道:“你也別怪陛下。”
“玉芙是他的女兒,當父母的自是都偏心自己的兒女。”
江淮點點頭,這個道理他知道。
“寧丫頭也是,陛下不是不信你,只是玉芙是他第一個孩子,也是他最喜歡寵愛的孩子,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一時悲憤亂了思緒,你多體諒體諒。”
雲千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江淮再次行禮後,帶著小姑娘出府了。
坐上馬車的時候雲千寧還在江侯爺的話,江淮伸手捏捏她的鼻子。
“別想了。”
雲千寧鼓著嘴,道:“其實想想也是我的不對,本來這件事也沒什麼,我也不知怎的頭腦一熱就走了。”
“我當初要是不走,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還害得你受傷。”
雲千寧垂眸滿眼都是歉意,這件事是她任性妄為了。
“無妨,你在府上可是發現什麼事了?”
江淮怕她多想連忙轉移話題,雲千寧恍然哦了一聲,道:“江沁來過我房間裡。”
“她也沒有避諱,直接從正門進來的,當時她以為我在睡覺,就把一個包袱扔到我屋裡了。”
“裡面是一些首飾和莫名其妙的書信,是偽造出來我和玉芙對話的。我覺得不太對,就讓千路把包袱送出去了。”
江淮眸子一沉,連忙對外問道:“千路,你把包袱放哪了?”
“哦,半路上遇到齊三公子,他把攔下詢問幾句,便把包袱要走了。”
江淮鬆口氣,雲千寧不明就裡,試探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
“江沁不過是個幌子,李茂也是個幌子,設這個局的人真正目的就是要你想辦法把包袱送出去。”
雲千寧瞪大眼睛,“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我能發現並且讓人把包袱送走呢?”
“你若沒發現,李茂帶人搜出來便可以冤死你。你若發現必定會想辦法將包袱藏起來,也會想著順藤摸瓜,那勢必會把包袱留在身邊。”
“無論是在哪找到的,哪怕是當街截住千路,他們也會說是你派人銷燬證據。”
雲千寧咽咽口水,還有些不太相信,道:“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江淮沉眸,是不是一會兒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