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淑點頭,江淮託著臉,道:“若是差聘禮,我自然可以向父候請示,夫人又何必問我借呢?”
“不麻煩你了,我會親自跟他說的。你們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王靜淑轉身就走了,雲千寧看向江淮,大眼睛裡滿是好奇。
“她為什麼要找你借銀子呀?侯府很窮嗎?”
江淮搖頭,從她面前拿起一塊點心,道:“侯府不缺錢,只是她缺罷了。”
雲千寧鼓著臉還是不明白,江淮低聲道:“江奇常年狎伎浪蕩不務正業,父候本就厭煩。此番又是因為狎伎誤擾杭家小姐,杭家定會藉此狠敲一筆聘禮。”
“父候不會為因為他胡鬧而買賬,就算會,江奇也免不了一頓責罰。所以王靜淑只能私下湊錢,只是她腦子蠢了會來問我借銀子。”
江淮冷笑,刺殺的殺手有多少是王靜淑派來的,她真當自己這一年沒有查出來?
“明知道你不會借她還來說,真是奇怪。”
雲千寧戳戳自己的臉,這話倒是讓江淮陷入沉思了。
就算王靜淑不知道自己查出來些許線索,那她也該知道自己對她有多厭惡才是。
上趕著跑來借銀子……
“千城,去查查近些日子勇昌伯爵府裡可發生什麼事了。”
江淮吩咐一聲,千城立刻去辦。
雲千寧眨眨眼,問道:“你是懷疑她孃家出事了,所以不得不向你低頭借銀子?”
“怕是如此。”
江淮沉眸,王靜淑這個女人心思沉詭計多的很,需得小心提防。
雲千寧幽幽嘆口氣,晃盪著腿,道:“難怪你不喜歡待在家裡了,若是換成我也要每日小心,句句思量,也是不喜的。”
江淮輕笑一聲,給她盞子裡倒滿甜飲,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生活?住在哪裡?”
雲千寧倒是認真想起來了,不多時笑道:“我喜歡住在莊子上,每天可以帶著小兔們出去吃草,回來還可以抱著蒸糕曬太陽,天熱就去河邊摸魚,天冷就縮在家裡賞雪。”
“京城裡不好嗎?”
雲千寧搖搖頭,道:“好啊,熱鬧又繁華。所以我才想住在莊子上的嘛,離京城又近,偶爾還可以坐馬車程序聽書看戲,逢年過節來熱鬧熱鬧。”
江淮伸手輕輕彈一下她的腦袋,這丫頭淨想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