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親生父親真的是雲輕。”
雲千寧垂眸,江淮則是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二人。
“當年之時你們是怎麼知道的?一個尚是稚子,一個又是外人,可這其中細節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何不叫人起疑?”
榮衡輕挑眉頭,道:“當年父親身邊有個侍衛是他的心腹,當年很多事都是他幫著辦的。”
“後來付柳有孕,祖母大怒將她趕去東平府,父候還擔心雲輕又回來悄悄找上她,便讓這個侍衛跟著去監視。”
“侍衛卻心生愧疚,對付柳很是照顧。父親得知後,便調回侍衛殺之,侍衛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將這些事詳細寫下,藏於府中,被年幼淘氣的我翻了出來。”
江淮仍是抱有懷疑的態度,榮衡聳聳肩,道:“這封信我留到至今,稍後回府親自送上。”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雲千寧此刻心亂如麻,榮臻做這些為了什麼?
“他喜歡付柳,或者說他自以為喜歡她。”
榮臻不屑的開口,江淮靜靜地看著他,不動聲色。
“當年我父親冒名頂替,讓付家的人以為付柳喜歡的是他,以此來藉助付家之勢。或許是那出戏演的太過逼真,讓他這個少班主投入其中,難以自拔了吧。”
雲千寧還是難以置信,這件事聽起來太過荒誕了,就連話本里都沒有這樣的故事。
“榮臻還想殺我滅口,一場大火讓他以為我已經死了,而我整頓丘園,修改丘園規矩,讓外人以為丘園真的易主,這才苟活至今。”
“老朽一生的遺憾就是沒有找到雲輕,將解藥給他,讓他憶起過往之事。”
說著李渡便吩咐身邊他的兒子去將解藥拿來,而後遞給了雲千寧。
“我老了,只怕是等不到了。姑娘,我李渡欠你的,欠你孃的只怕是還不清了。這解藥贈與你,若你尋到他,務必讓他喝下解藥。”
“當年製作毒藥和解藥的人已經離世,藥方也未曾留下,解藥僅此一份,還請姑娘妥善保管。”
雲千寧握著藥瓶,皺眉眉頭,問道:“那,那還能用藥效嗎?”
榮衡神情古怪的看著雲千寧,江淮搖搖頭從她手裡拿過藥瓶揣進懷中。
“今日之事多謝告知。”
江淮拉著雲千寧往外走,李渡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看著小姑娘三步一回頭的,似乎還有疑惑,眼裡泛光緩緩的跪了下去。
“江淮,他……”
“由他去吧,心有愧疚,理該如此。”
江淮拉著雲千寧並未回頭,榮衡起身看著二人的背影,伸手將李渡扶了起來。
“老朽是為愧疚,大公子又是為何?”
榮衡眯著眼睛,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