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追究了。駙馬畢竟是駙馬,這件事傳出去丟人的仍是我,他已經向我賠罪,並且保證日後會聽我的話。”
“今日之事不會再發生,婆母和季元浩也會遷出公主府。”
江淮沉眸看她,道:“這件事我本不想管,無論你如何打算,我都要告知舅舅。”
“郡王若是同父皇說明此事,以父皇的脾性定會降罪駙馬,還請郡王看在你我同病相憐的份上,此事就當不知道吧,莫要告訴父皇。”
玉芙求得認真,江淮看了她一會,道:“那你好自為之。”
“多謝郡王爺。”
玉芙再度行禮,她本是公主,卻接連兩次向江淮足以說明她是認真的。
“你與季家之事我不會插手,但你日後若再為難寧兒,別怪我翻臉無情。”
江淮語氣淡淡的,玉芙點頭,道:“我不會再為難她。”
“那便好。”
江淮轉身離去,玉芙不是小孩子,她有明斷是非的能力。
既然她願意踩在季家的泥潭裡,他一個外人又能說什麼?
宴席很快散去,不過齊琰並沒有離開。
“石洺一案我查出些端倪,眼前這個石洺還真是假的。”
江淮和雲千寧紛紛擰眉,小姑娘更是一臉疑惑:“假的?為什麼會有個假石洺啊。”
“據石夫人所說,石洺當年在離京路上就死了。”
江淮緊鎖眉頭,問道:“石夫人知道此事?”
“嗯,知道。當時石夫人見到假石洺的時候便知他是假的了,只不過為了自己和孩子活命,她一直裝作沒有認出來。”
“我將她一家接到我的莊子裡派人保護,許她富貴和無性命之憂,保她此事後安然無恙,她才將這件事告訴我。”
齊琰為了從她嘴裡挖出些訊息可沒少費力氣。
“她說當年石洺在京城的時候一直與一位侍衛裝扮的人走得極近,她親眼看見那個侍衛給石洺一些信件。想來應該就是構陷付家的信件。”
“那個侍衛有個很明顯的特徵,眼角有痣,穿著富貴。”
江淮思量片刻,道:“從這個侍衛下手,繼續查。”
雲千寧還有些怔愣,良久才反應過來,道:“如此是否能確定我外祖家中並沒有謀逆?”
“當下證據不足,真假石洺又都死了,還得查詢出證據才行,別急。”
江淮開口勸道,雲千寧輕點頭,咬咬唇,道:“我不急,我可以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