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樓下的囂囂眾口毫不客氣的將樓頂眾人吵醒。雷厭昊急紅了眼,咬牙切齒,厲明雨驀然坐起,破口大罵:“媽的這群混蛋,老子下去宰了他們!”欲起身時便被雷厭奚拉住了手。
驀然回首,雷厭奚正望著他,便趕緊害羞的側過眸子。雷厭奚安慰道:“你兩別激動,估計過幾日就可以了。”
雷厭昊冷呵一聲,說道:“過幾日怕是外國記者也來了。”
雷厭奚說道:“那便找些事兒做,打遊戲?”
厲明雨說道:“久了終歸會膩的。”
幾人陷入沉思,不知如何逃脫,這棟樓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更別說人能悄無聲息的逃走了。雷厭奚想了想說道:“黑道。”
這兩字雖然普通,卻又無理,但有時候,無理卻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兩人也猶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如若叫幾個道上的人來這裡打群架,那那群所謂的為了驚天大新聞而不顧一起的記者自然會不攻自破,只是這做法太惡劣,雷厭奚以自己的性格絕不會做這種事兒,說出來無非就是想要雷厭昊做這個惡人。
厲明雨笑道:“那叫那幫人來嚇嚇足以,何必開戰?”說完覺得自己有些傻了,自己想到這點下面那群臭不要臉的未必想不到。幾人便又繼續陷入沉思。
他們目前在這兒也無所事事,窮極無聊,便開始急了。雷厭昊當即撥通了因為黑道大哥的話,那頭對他百依百順,點頭哈腰。
雷厭昊說道:“木兮哥,幫個忙兒,來二龍路打夏風他們。”
那邊笑嘻嘻的說道:“厭昊說得話,我自然毫不猶豫,走起!”說得好恨,胸有成竹,結束通話電話那人便趕緊抄家帶口,朝二龍路趕來。
雷厭昊又撥通另一個人的電話,賤兮兮的笑道:“夏風哥,幫個忙,來二龍路幫我打木兮他們······您也知道,我不方便出手,免得我姐姐又拿我說教了。”雷厭奚望向窗外,一臉平靜,厲明雨則忍不住嗤笑起來。
“好,我這就來。”說完毫不猶豫的敞著外套在肩上,帶著弟兄們衝了過來。
幾人聊起了天,完全將樓下宵小拋擲腦後。雷厭昊說道:“話說姐夫,你這麼多年待在那深山老林裡不寂寞啊?據說柳尊者每月都要下來花天酒地,不經過幾番折騰都不回去的。”
厲明雨笑道:“柳姨倒是習慣了愛完,性子也豪放,也沒人能說什麼做什麼,只能作罷。我?無聊個什麼,當然是吃飯睡覺打遊戲,然後訓練。”說著他的瞳孔深處閃過一絲痛楚。
這些年他抱著兩個執念,照顧好自己的老師,為自己的過錯贖罪,即便那不是他的錯。然後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練不死就往死裡練,總歸是會變得及其強大。他也早已超過白小戮,對自己百般磨練,吃苦誰不會,但要是吃苦到如今這般令人髮指的程度那便是真正的令人佩服。
他潛心專研,創造許多適合自己身體的招式。練了槍支,依他的習性自然突擊才是最好的,所以不適合特務這個工作,他也深知,自己最初的夢想便是當一名作家,只是這些年實在沒那心情,終日無精打采,只有習武的時候才能將內心的情緒盡數釋放出來,那會兒到十分精神。
這些年很累,肉體上的磨練終究減少了許多心靈上的痛楚,但疤痕終究還在,永遠有那麼一抹淺淺淡淡的瘙癢。
雷厭奚說道:“反觀厭昊,玩就夠了。”沒有嘲諷之意,反倒是百般寵溺。
雷厭昊撓了撓後腦勺,笑嘻嘻的說道:“啊呀!反正有姐姐大人嘛!再說,每天我也都連上幾小時。不過我還是覺得,這樣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無比幸福,要是能一直永遠這樣就好了。”
雷厭奚望著他的眼睛堅定的說道:“有我在,沒人能打破你的幸福。”這話說得雷厭昊都不好意思了,微紅著臉不說話。
幾人繼續促膝長談。但樓下的躁動終究打破了平靜。
“快走!”
“他們怎麼趕來的!”
“上面人喊得唄!這新聞得先擱著了。”
逃竄的記者群眾們很失落,狼狽不堪,但索性知道了冰清玉潔的雷總有男朋友了,還是位帥氣的公子哥,不過他們最想了解的是,雷厭奚冰清玉潔幾十年,不同於她那淫賊惡父,不知道找的這位小男朋友床上功夫如何,能不能取得雷厭奚的歡心。
想著想著,便寫出來了。大做文章,驚得樹木開始嘲哳,鴉雀四起,人民百姓啼笑皆非。悠悠眾口又開始喧譁,但只要不擋著雷厭奚帶著厲明雨回公司的路,那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