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柳州,一襲素衣的步莊必與拓跋曉夏如一對平凡的夫妻般,散步在柳州的一個角落。
曾經的左家住宅,早已經在幾十年就付之一炬,取而代之是一個馬場,屬於京都林家的產業,只是林家搬遷京都許久,早就不再關注這個馬場。當初建立這個馬場也是因為求個心安,寓意為馬踏平川,永無抬頭之日。
步莊必年紀比步幽空大上許遠,在他懂事的時候,母親還未出事。他有幸與母親來過一次柳州左家,所以對這裡還有一絲印象。
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他現在談不上多恨父親,同為帝皇,他知道父親有他的想法,但理解不代表認同和支援。
在上一代中,許多人都曾覺得左家是一個知道分寸的家族,在左映曉展現帝后之能時,即使左映曉不做什麼,當時的左家至少也能挺進京都。但是左家沒有,他們雖然也在發展,但一直堅守在柳州地界,在成為柳州大族後,便逐漸穩定了發展勢頭,在一般帝王眼裡,這般沒有野心的家族應該是極為讚賞的,可是這是在南國,何來一般的帝王。
步念海需要的是一個身負大氣運的超級旺族,而不是一個身具氣運,卻止步不前的大族,原本來說左家是個極好的家族,甚至只要左家知道取捨,他們在計劃中都可以不費一兵一族,只是奉獻全族氣運而已,這樣一來不過是衰落百年,至少家族根基還在,南國也不會虧待他們,他們依舊會逐漸恢復,可是他們卻甘心止步。
他們以為只要左家不過分,就是在保護左映曉,同時也能讓他們左家逐步發展,而不是成為暴發戶,殊不知時不待人。,有時候,不貪反而不美,就好像有了天時地利卻獨獨失去了人和。
帝王心思也不會去告訴任何人,就連左映曉身死,步念海都沒有與她說過,只是她那麼聰明,應該是猜到了什麼。後來的步莊必倒是知道,至於步幽空則只知道一半。
京都某些大族能夠發展迅速,甚至犯了許多大錯也沒有被皇室清算,自然都是因為皇室一直在佈局而已。
像那公孫家,志向遠大,所謀不凡。試圖與黃家並肩而立,甚至取而代之,可為何黃家對他們一直無所作為?難不成是黃家那群武夫沒有腦子還是沒有脾氣?自然都不是,而是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把公孫家當過對手。
笑話,就憑你公孫家那四位武尊,或者說就憑你公孫家那自以為是,能夠突破到那層境界,修煉轉生的老祖?
這也就是真正的魔界大門未開,不然我黃家的老古董跳出來,看看你們誰還敢有勇氣說與我們並立,至於皇室步家,等到了一定的高度,自然瞧的見天外都有什麼人,將來南國指不定就能看見劍從天落護人間的壯舉。
在步莊必遊歷柳州之時,陳瑾兒和蔣雲長也恰巧到了柳州。
與往常一樣,等過目了當地皆容的賬本後,蔣雲長便會帶著陳瑾兒遊覽市井之中。一是親眼去看看當地的發展和盛行商貿類別,二是體悟當地的民風民情,瞭解當地人的生活習慣,消費水平。
要知道皆容雖然是以典當物品為主,但投資卻是他們最大的財政來源,所以瞭解生活便是做他們這一行最重要的一點。本就從市井成長,又氣運如鴻,恰巧有機會進入皆容的陳謹兒便如同那魚入深水,肆無忌遊。
蔣雲長作為早年的江湖人士,曾遊歷過多國山水,與步幽空兩人遊歷那幾年便走過數個不同層次的江湖,其社會經驗也是豐富無比,所以由他來做陳謹兒的臨時導師,最為合適不過。
在未來柳州之前,蔣雲長便透過皆容的關係,找來了許多山水野史,其中記載很多南國的故事,至於幾分真幾分假,就要憑藉看書人的本事,自己去取捨,然後匯總。
顯然,柳州左家這樣的故事,自然會被拿出來仔細品嚐,蔣雲長與陳謹兒遊覽過左家舊址後,在離馬場不是特別遠的一條小街裡,找了一家混沌攤,據說是家百年老字號,許多老人都願意到這裡來吃碗混沌,順便聽聽那些老故事。當然所混沌可口,還不如說攤主的故事極多,來吃混沌的人故事更多,而且大多是老故事。
因為攤上桌位不多的原因,所以蔣雲長與陳謹兒只好與一對夫婦拼桌。
起初蔣雲長並沒有多上心,但是最後越發比較,才震撼無比,如果沒有猜錯,對方就是前段時間離京的南國聖皇。起初蔣雲也以為是錯覺,畢竟能和步幽空有些相似的人,也不足奇怪,但再加上那位還留有些許蠻原氣息的女子,蔣雲長就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因為知道自己修為不高,所以蔣雲長放棄了神識傳音陳瑾兒的想法,如果對方正是那位的ha話,自己的做法容易畫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