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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無生無死之幻象

“阿貢沒有說錯,你果然是預言者中那個人。”

“你說阿貢?”蕭雲心頭一震。感覺先知的世界的確神秘。

“是啊,他剛剛離去,是他推薦了你,所以我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可惜我也無法看破你的命運,無盡歲月以來,你是第一個。”怪鳥先知用低沉而嘶啞的聲音說道。

“原來是阿貢,我說怎麼我一到這個城市就引起這麼大動靜。”蕭雲恍然的喃喃道。

“呵呵,你錯了,即使沒有阿貢的推薦,我一直注視著你。這個城市的每一個生靈都在我的注視之下。只不過大多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不值得我去一一相見。”

“哦。”蕭雲言不由衷的回答。注視每一個人,它當自己是神明嗎?蕭雲深不以為然。

“你莫不信,神的世界你不懂,所以你和凡人一樣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一座城不算什麼,神靈的偉大,足以俯瞰蒼生,他可以注視每一個生靈。”

怪鳥先知凝視著蕭雲,緩緩煽動著火焰翅膀,空氣中出現絲絲波動,似乎音樂的節律,盪漾在蕭雲的心頭,蕭雲覺得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說不出的舒坦。

“遠方的人,我知道你一定有太多的疑問,我雖然無法看破你的命運,卻可以為你解釋你所有的疑惑。”

蕭雲思索了一下道“那好,我想問,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怪鳥先知晃晃頭道:“沒有為什麼?命運的指引可以是有意,也或許是無意,這一切且看你如何對待。正像所有的生靈都有生和死,沒有為什麼,如果有,這個答案也只有你自己可以回答。”

“你的回答等於沒有回答。”蕭雲不客氣的說道。或許他真的難以相信,這麼一頭怪鳥,它具有先知的智慧?

“來,我可以幫你開啟未知的大門,所有的一切我看不到,但你自己卻可以。或許你能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怎麼幫我?”

“請閉上你的眼睛,嘗試著不要抵抗。”怪鳥先知說著,繼續煽動羽翅。空氣的波動比之前更加劇烈,更具節律。蕭雲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

“轟——”腦海似乎猛然洞開,果真像是一道光從天而降,再睜眼發現身居一片虛無,身後是無盡的星光,像是鑲嵌於黑暗的明珠,伸伸手,彷彿便能摘取。他就像是宇宙的主宰,一步邁出,便可以跨越星河,俯瞰無盡生死。

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好似他早已厭倦了這一切。

這一刻蕭雲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怪癖的畫家,開始懷著無限的寄託精心描繪,等到影象即將完工,突然挑剔的直接撕碎畫紙。他並非愛畫而畫,拿起畫筆之為宣洩自己的情緒,當情緒變了,自然心中想法也就變了,或許在他人看來,他的畫夠完美了,可他覺得這一切什麼也不是,最終棄之如敝履。

“我創造了你們,可是你們太讓我失望。沒有給我更多的快樂,我依舊如此的孤獨。我今日要毀滅一切,重頭再來。”

想到這裡,蕭雲忽然揮起大手,直接抓向一顆星辰,頓時那顆巨大的星球就在他的掌心中轟然捏爆,直接化作了齏粉。那星球之上無數的生命,頓時灰飛煙滅。

他的手越來越瘋狂,幾乎大半條星河,就在他的瘋狂中,毀的七零八落。最後一抬腳,就此橫渡星空,遽然而去。

“我要毀滅一切,毀滅一切!”這個念頭,亦或者這個執念,響徹寰宇,激盪在蕭雲的心頭。

星空中飄起了無數的流行雨,砸落在他的身軀上,毫髮無傷,突然一顆奇異的亮星直衝而來,那亮星之上綻放出一朵璀璨的花朵。

“嗯,你還不錯,你就陪著我吧。”蕭雲衝那花朵點點頭,隨手撈起,抓住了那一顆亮星,隨後走向了宇宙深處。

不知橫渡了多少宇宙,蕭雲終於覺得累了,掏出了那一顆亮星:“去吧,我要睡了!等我醒來,再來找我吧。”說著蕭雲仰面躺下,橫躺在虛無之中。

亮星繞著蕭雲飛舞了一圈,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迴響:“我恨你!你既然不愛,為何你會創造,既然創造,為什麼要毀滅?”然而,蕭雲卻絲毫沒有理會,我行我素,酣然而睡。嘴裡喃喃唸叨著:“無生即無死,沒有創造也沒有毀滅……”

最終,亮星飛走了,帶走了蕭雲的一根毛髮,消失在無盡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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