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成寺僧人蹈紅塵，則選擇的是另外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對此，旌玖很尊敬，但不會接受。
因為果成寺的僧人過的太苦，不管是現在還是從前，甚至包括那些已經離開的，比如刀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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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玖與趙洛月行走在商州城外的夜色裡，看似不快，但隨意便到了百餘丈之外。
道理都懂，但接受需要些時間。
他們默默地走了一個時辰，直到第一縷晨光在地平線那邊出現，趙洛月才開始說話。
“我想馭劍。”
“有風。”
“我想吹吹風。”
“心靜何須有風。”
“你知道嗎？凊筠宗裡有人懷疑你是果成寺的和尚。”
“這個猜測倒有幾分意思。”
趙洛月難得流露出小女兒家的模樣，盯著他說道：“我要飛。”
旌玖看著她說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如果無法落到地面，飛得再高又有何意義？”
當初在雲集鎮外看完陰三尸體，他勸她放棄查飛昇這件事情時，趙洛月說過這句話。
趙洛月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但你也說過修道的目的不是爭強好勝，不是追求意義，就是飛的更高。”
旌玖說道：“我隨便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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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初升，前方的大地上忽然出現一條紅緞子。
仔細望去，原來那是一條極寬的大河，映著紅暖的光線。
河水流淌，紅緞子彷彿在不停地動，如真的一般。
這就是靈樞大陸南方最大的河流——濁水。
旌玖與趙洛月朝著那邊走去，行過一片山崖，循著滔滔水聲，便來到了濁水南岸。
濁水寬逾千丈，對岸有座大城，即便隔著這麼遠，也能看到裡面那些高聳入雲的建築。
旌玖與趙洛月更是感受到了很多陣法的氣息。
那便是朝南城，人族皇朝在南方最重要的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