凊筠宗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加起來數千,除了上德峰那些老頭兒還有昔來峰的的婦人們,誰能把全部人都認清。
“無事。”旌玖說道。
不知為何,聽著這句話,柳詩隋便覺得放心了很多,但還有些緊張,起身看著那名中年修行者,微顫說道:“難道您是……”
呂師神情溫和說道:“不錯,我便是凊筠裡的修道者,也就是你們日常所稱的仙師。”
聽著仙師二字,柳詩隋下意識裡看了一眼旌玖。
呂師以為他太過緊張,微微一笑,說道:“你可以稱我為呂師。”
柳詩隋不安說道:“呂師……您來我們這兒做什麼?”
“我來問你,你可願修大道,求長生?”
聽著這話,旌玖有些感慨,心想時隔這麼多年,居然還是這句話,連一個字都沒變。
柳詩隋呆呆地站了半天才醒過神來,結巴應道:“……自然是……願意,只是……”
平日裡毫不起眼的鄉村少年被凊筠仙師看中帶走,這是山村裡流傳無數代的最美好的故事。他從小就聽著這些故事長大,整個人都傻了,哪裡生得出反對的意思,只是就像他話語裡說的那樣,只是……
他望向小院,稚嫩的小臉上有些猶豫與掙扎。
呂師非但不生氣,反而更覺安慰:“修道雖非凡間事,但我們不是那些僧人,紅塵亦可蹈,自然不會斷絕天倫。”
柳詩隋有些不安說道:“真的?”
呂師微笑說道:“稍後自會與你父母言明,往後也會給你時間回鄉探親,若你將來無法入內門,便需操持門派俗世事務,自不會缺銀錢,更可以時常回家,想要照顧鄉里,只是舉手之勞……不過,我覺著你不會有這種機會。”
很明顯,他對柳詩隋的天賦資質非常看好,堅信不疑。
柳詩隋望向旌玖。
呂師有些意外。
旌玖站起身來,說道:“想去就去。”
柳詩隋一臉喜色,說道:“是,公子。”
呂師的意外變成訝異。
在這樣偏僻的小山村裡,為何會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公子哥?
他看著旌玖,忽然說道:“你呢?可願意隨我修大道、求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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