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嗤笑,譏誚道:“你有在外人面前不穿衣服的癖好,但我沒有看別人裸體的癖好。霍臣,你幾時變成這樣了?”
這話令霍臣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去。
他倏地起身,垂在身側的手捏緊,涼嗖嗖的盯著寧然,眼底壓抑著的情緒卻極複雜。
過了好一會兒,霍臣才緩緩開口:“寧然,你不懂?”
寧然心頭那股子怪異更明顯了。
這怪異來勢洶洶,叫寧然也煩躁起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想懂。你到底有沒有想說的?沒有,我就回去了。”
等了一會兒,寧然沒等到霍臣的話。
她也就往門邊走去。
就在她已經到了門口,準備出去時,她忽然聽見霍臣帶著些冷意的聲音。
“今天下午,你去見誰了?”
如果寧然這時候回過身去,就能看到,霍臣此時面色上帶著妥協一般濃重的疲憊。
但她沒有。
寧然只是微微側頭,餘光裡隱約瞥見霍臣的身影,便停住了。
“我要是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會信嗎?”
霍臣不會信。
所以霍臣沒再開口。
寧然心底那莫名的煩躁又上來了,沒再待下去,開門就走。
她能順順利利的離開,寧然也是很意外。
而在寧然走後,霍臣在那裡又站了很久。
不知多久後,霍臣低頭看了眼自己,心裡忽然湧上來一陣難堪又暴躁的戾氣,幾欲將他撕碎。
在這一刻,他很想殺人。
霍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將那股嗜血的衝動給壓下去。
霍臣記得,上輩子的寧然很怕他,幾乎沒有在他面前這麼放肆又膽大的時候。
那時的寧然行事總是十分謹慎,哪怕他已經明確的告訴過她,只要她不做觸怒他的事,他就不會動她,她也依舊是小心翼翼的。
從沒有如這一世般無所畏懼的模樣。
他曾對寧然怕他這件事無比惱怒。
沒多久,外面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