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它古樸又普通,很不起眼,灰撲撲的,尋常人根本一眼注意不到,顧季沉只以為那是寧然從前得的什麼小玩意兒,並沒有多想過。
“這是?”
寧然認真道:“這是我父親送給我母親的定情信物。我母親說,這銀鐲世間只有這一個,獨一無二,別看它長得這麼普通,其實很珍貴。”
這話寧然倒沒有說謊。
帶著空間的銀鐲,本身就是價值連城,極其珍貴的。
別說它本身的空間,就是上輩子那個神秘組織那麼費盡心思的想得到它,都能看出來它是如何的珍貴。
寧然其實早就心存疑慮。
這樣的銀鐲,她那位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拿得出手。
由此可見,她那位父親更加不像是普通人。
寧然不知道她那位父親到底知不知道這銀鐲裡有空間,可單單只是她那位父親能將鐲子送給她母親當定情信物來,就足以見當時,她父親與母親之間的感情。
寧然說的那話,對著手上灰撲撲的銀鐲,實在沒有什麼信服力。
怎麼看都不像是珍貴的樣子。
最多……可能因為它本身是銀質的,還稍微值點錢。
要不是顧季沉對寧然很信任,可能當場就提出質疑了。
顧季沉默了默,伸手拉住寧然的手抬高,微微低下頭去仔細的看。
認真的看了幾眼,顧季沉這才詫異的發現,那銀鐲雖然看著有些笨拙,但鐲身裡面那側卻的的確確刻有一些輕微又細密的紋路,如果不仔細看,壓根發現不了的那種,仔細看了,卻又發現那紋路極其的繁密複雜,乍一看,還挺驚人的。
能將那麼多密密麻麻的紋路有條不紊的刻在上面,還一眼看不出什麼,注意不到,這份工藝,就很令人稱奇。
顧季沉長在京都,眼界與見識自然極高,非常人可比。
可饒是如此,顧季沉一時也說不上來這銀鐲用的到底是什麼工藝。
顧季沉微微皺眉,眼底多了份凝重。
想了想,顧季沉謹慎的對寧然道:“我需要先查一查。”
寧然點了點頭,倒也不覺多麼失望。
上輩子,後來她的眼界被那個神秘組織養的極高,見過的古董珍玩、珍貴寶貝數不勝數。
便是如此,寧然用了十幾年,都沒能研究出這銀鐲到底出自哪裡。
要是顧季沉此刻一眼就看了出來,她才要懷疑,此刻她手上的銀鐲是不是被人給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