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問他是要做什麼。
張大柱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雙眼裡滿是紅血絲,眼窩青了一圈,苦笑道:“事已至此,我也說不了什麼了。只是,我想跟她離婚。”
這樣的選擇很正常。
寧然便讓他收拾好他家裡再去。
但離開之前,寧然看著張大柱轉身踉踉蹌蹌的往他和寧清鳳的家裡走去,鬼使神差的問了句:“那天你見寧清鳳和張玲蘭,為什麼要跟她們問我家的地址。”
張大柱頓時停住,身影有一瞬間的僵硬。
他什麼也沒說,可寧然已經全然明白了。
過去,她以為張大柱是一個憨厚老實的本分人,上輩子對她也不錯,有一點恩情,故而這輩子重生,寧然想過收拾寧清鳳和張玲蘭,包括張孝天,要他們付出代價,卻從未想過動張大柱。
甚至,她還很可憐同情他。
她卻從來沒想過,張大柱也是一個聰明人,腦子比誰都清醒,知道什麼對自己最有利,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事情。
寧然面無表情的輕笑一聲,點了下頭,“行,我明白了。”
看來,寧清鳳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倘若當初寧清鳳能知足一點,好好的和張大柱過日子,那寧清鳳現在的生活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只可惜,寧清鳳從來沒看透過這位和她同床共枕十數年的枕邊人。
寧然轉身離開。
……
寧然和顧季沉回到縣城時,已然是正午。
出乎意料的是,寧然和顧季沉到家時,不僅寧成暉和許玉珠在,梁正英和羅禾也在,許家人更是在,連趙天嶺都來了。
寧然很意外:“趙天嶺,你昨天不是就該回省城了嗎?”
趙天嶺無語的看她:“你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哪裡還放心回去?”
他都沒敢告訴溫涵涵寧然出事了,生怕溫涵涵會擔心的做出什麼事來。
許保民和楊玉蘭在安慰寧成暉和許玉珠,許玉珠一直在抹眼淚。
梁正英和羅禾看寧然的眼神有些複雜,最終移到顧季沉身上,遙遙朝他感謝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