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寧清鳳跟寧常之間竟有姦情,早就暗通曲結,勾搭在一起,好些年了。最令寧常媳婦難以接受的是,張孝天竟然是寧清鳳和寧常的私生子。
這下寧常媳婦就忍不住了,當下就踹開門衝進去,將寧清鳳扯住了好一頓撕打。
這事在當時的寧水村鬧的非常難看。
一方面,寧常家不願意斷後,想將張孝天要回來好繼承香火,另一方面,寧常媳婦是個不願意吃虧的,孃家一家人都無比強悍,直接打上門去要公道。
那時候寧成暉和許玉珠已經去世了,許家也不可能會和寧清鳳有來往,寧清鳳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加上張大柱陡然得知自己被綠了,悲憤欲絕,張家丟不起這個臉,硬生生把張大柱給拖了回去,不許張大柱再跟寧清鳳有來往,寧清鳳更是孤立無援。
最後的結果,寧然當時嫌鬧心,不願意聽,就不得而知。
只知寧清鳳好像是被人給活活打死的,屍體丟在深山老林裡,也沒有人去斂屍,張大柱也被逼著同寧清鳳離婚,張家老太太雷厲風行的很,很快就給張大柱另娶了一房老實本分的妻子。
上輩子寧然唯一還有點親戚關係的人,也就是他們了。
寧清鳳一家也出事後,寧然就與寧水村徹底斷了聯絡,再不得而知。
眼見面前的張大柱還不願意相信,寧然上身微傾,胳膊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手指微微交疊,抬眼瞧著他,漫不經心的道:“既然不願意信的話,那就做個DNA鑑定。這類醫學技術可以檢測親緣關係,只是需要的時間久一點。不過,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會讓院長給你開個綠色通道,先檢測你和張孝天的。”
張大柱一瞬間喉嚨發緊發澀。
他明明應該無比堅定的相信自己妻子,可真當聽到了這個提議,他還是出現了動搖,心越發的往下沉。
艱難出聲道:“需……需要……什麼?”
寧然眼底掠過幾分“果不其然”的神色,笑了聲。
“回去弄點張孝天的頭髮,血液,都可以。然後喝你的那份一起送到縣醫院去,我會提前跟院長打好招呼。”
說完這話,寧然緩緩起身。
她慢騰騰的繞過桌子,微微側頭,清楚瞧見張大柱逐漸發紅的眼睛,隱忍沉默的眼底一片暗色,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能將他淹沒的情緒。
寧然悠悠道:“這種事情,我還是很樂意做的。只要能讓寧清鳳不痛快,我不介意幫姨夫一把。當然,如果姨夫有能力的話,也可以弄來村裡寧常的頭髮或血液來,那樣更加直觀。”
話落,寧然意味不明的笑了聲,目光裡滿是對張大柱的同情與憐憫。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這世上有什麼比被自己妻子輕視看不起了那麼多年,還被戴了綠帽子,更加令他崩潰的事情呢?
寧然嘖嘖嘆了聲,搖了搖頭,邁開步子出去。
直至關門的聲音響起,張大柱陡然攥緊手,額上青筋暴起,緩慢的,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