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哥,我沒事,你別擔心。”
人死不能復生,縱然她得知了寧常和寧清鳳是如何害她母親的,她母親也不會活過來,而憤怒只會叫她失去理智,做出些讓她後悔的事。
這個道理,寧然是明白的。
她只是……為她的母親有些難過。
顧季沉沒說話,抬手將她拉進懷裡,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半晌,才放柔了聲音,低沉的開口:“不管怎麼樣,你找到了你母親去世的真相,可以為她討回一個公道,讓她瞑目。”
寧然低低的嗯了聲。
顧季沉抱了她一會兒,才鬆開人,道:“好了,別太難過。我們祭拜一下你母親,然後回去吧。你外公外婆還在等著你。”
寧然打起精神,點了點頭。
現下,天色如此晚,開車過山路也不安全,只能明天早上再回去了。
寧然想起來村支書那裡好像有個與上級聯絡彙報工作的電話,便道:“顧大哥,一會兒我們去村支書那裡借下電話,我給我外公外婆打電話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我,晚上睡不好。”
事已至此,寧然當然不可能會給寧清鳳在寧成暉和許玉珠面前隱瞞什麼。
寧清鳳做過的事,她會原原本本的告訴寧成暉和許玉珠。
下半輩子,寧清鳳是毀了。
顧季沉嗯了聲。
他將寧常拖到一旁,打掃了下寧清雲的墓前,見還擺放著寧常帶過來的供品,兩人不約而同直接扔了。
隨後,顧季沉才將帶來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擺放在寧清雲碑牌前。
寧然和顧季沉一起給寧清雲上了柱香。
寧然目光落在自己腕間的那個木鐲子,心情有些複雜。
銀鐲是她那位父親和寧清雲的定情信物,如今已認她為主,木鐲則是她那位父親給寧清雲親手做的,是真真正正的,只屬於寧清雲一個人的東西。
寧然低聲道:“孃親,等遷墳的時候,我把木鐲也放進去,讓它陪著你。”
就像……是她那位父親在陪著寧清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