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知道,顧季沉身居高位,肩膀上的擔子很多,也很重,離不了部隊太久,但她還是很想跟顧季沉多待一段時間。
顧季沉嗯了聲,安慰她道:“沒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寧然應下,得知顧季沉很快又要走,心裡見到顧季沉的高興也沒多麼強烈了。
顧季沉見寧然失落,最終還是將嘴裡的話給嚥了下去。
他始終是位軍人。
這個身份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他不能像普通人一樣常常陪在寧然身邊。
他們未來還有很多次分離。
有時候顧季沉都很怕,怕他不在的時候,寧然萬一遇上了什麼喜歡的人,談起物件了怎麼辦。
那個時候,他甚至可能都不能衝動來到她身邊,將那人趕走。
他連最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更沒有立場去要求寧然遠離那些暗戀她的人。
顧季沉同時又不敢對寧然明確的挑明,怕嚇到她。
他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寧然,她正看著窗外飛速流逝的街景,眉眼淺淡,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季沉心想,幸好她才十四歲,還小,也沒開竅。
他耐心足,總能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
……
到學校後,溫涵涵早已知道了胡萊的事。
忍不住問:“然然,白老闆揍胡萊了嗎?”
溫涵涵覺得很感慨。
以前她爸媽總跟她說,賭博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可她覺得胡萊不算一個壞人。但胡萊做的事情是真的很過分。即便白老闆不原諒胡萊,那胡萊也沒權利說什麼。
寧然看她一眼,搖頭:“不知道。”
溫涵涵又問:“那胡萊怎麼樣了?他受的傷嚴重嗎?”
“嗯……起碼要在床上躺到我們高中開學吧。”
“啊?”溫涵涵吃驚的看著寧然。
不知想到什麼,她又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太可憐了。也算有教訓了吧?”
寧然沒說話,只是問:“你怎麼知道的?”
溫涵涵解釋道:“昨天趙天嶺給我打電話了,說他今天會回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