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道寧然那話是在打他們的臉,但他們看張燁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聽寧然損張燁也聽的很快樂。
六爺臉色一黑,尖銳的目光立即掃向那人。
看的那人背後一寒,哆嗦了下連忙低頭。
六爺尖銳的目光又落在寧然身上,冷冷道:“寧小姐的人受傷了還可以住院,可我的人受傷,可就是生生的熬著了。寧小姐覺得公平嗎?”
“那六爺想怎麼辦?”寧然不接他的話,將問題又拋了回去。
這六爺不就是希望她先開口,然後探探她的底,再來應付她?
他不想吃虧,她難道就樂意吃這個虧嗎?
六爺就沒說話了,陰沉沉的看著寧然。
寧然毫不畏懼的頂著他的目光,一雙眼睛又黑又沉,眉眼既冷又淡,氣勢不逞多讓。
兩人誰也沒說話。
一時間,場面有些僵持。
六爺的臉色逐漸難看,拿著佛珠的手也在一點點收緊。
最後,六爺眼神銳利的看著寧然,道:“不說我兄弟,寧小姐覺得,你的人欠我的債,該當如何?”
他聽手下人說了,整整好幾萬,還有個中草堂。
知道的時候,六爺都被驚了下。
他很久之前就已經將賭店交給了張燁來照看,平日裡不怎麼管,最多在每個月月底要查賬的時候,親自過目賬面。
知道賭店一直高盈利,六爺也就越發放心張燁。
但他是真的沒想過,張燁這個人竟然膽子那麼大,給胡萊做了個那麼大的坑,還把一箇中草堂給拿到手。
任誰都會想到其中必有問題。
可又不得不說,這筆錢賺的實在太令人心動了。
六爺就沒法說張燁什麼。
寧然眸光動了動,嘴角微勾,“六爺想怎麼處理,我就怎麼處理。當然,想必六爺的那幾位兄弟,也很想早日見到六爺。”
她的話音才落,對面的六爺突然一章猛的拍在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