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萊有些難以啟齒,好一會兒才搖頭。
寧然嘴角一抽:“你拿中草堂抵押了多少?”
胡萊的聲音幾乎細若蚊吟:“十……十一萬。”
寧然:“……”
她幾乎都想一巴掌呼死胡萊。
十一萬,在這個年頭已經算是天文數字了。
許是見寧然臉色太難看,胡萊終於掩不住內心的惶惶不安,聲音發顫:“不是,不是我自願的!是他們趁我昏迷的時候,逼著我畫押的,真的不是我自願的!”
這麼一筆數字,胡萊想想就絕望。
正是因為這筆數字實在是太令人心驚了,所以胡萊不敢叫人知道,一直精疲力盡的瞞著,唯恐露出馬腳。
寧然面無表情道:“但拿中草堂去抵押的人是你。”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頭疼道:“你自己好好養傷吧,不躺個半載,別想好全了。我出去同白老闆說幾句。”
胡萊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想問什麼,可最終張了張嘴,還是沒能問出來。
胡萊很想知道,現在,白先行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他了,是不是還後悔當初把他給救下來收養他?
但胡萊不敢問。
……
寧然出去後,白先行還在病房門口,梁正英也沒有走。
梁正英顯然已經知道了,神情顯得很沉重。
見寧然出來,他深深看了他一眼,嘆口氣。
白先行立即看向寧然,又是惶恐又是崩潰。
寧然默了默,道:“要拿十一萬,才能從那什麼賭店裡把中草堂給拿回來。”
這話一出,白先行眼前一黑,差點當頭倒下。
梁正英連忙扶住他。
其實這十一萬,要是他們幾家湊一湊,還曬能湊出來的。
只是,到時候白先行將一貧如洗,梁正英也好不到哪兒去,齊家更是難過的很。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寧然有一筆十萬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