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先行突然進來,而且臉色極其難看,幾人頓時就心裡一個咯噔。
寧然倒是很平靜。
只是白先行進來後,竟然是徑到寧然面前停住的,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又很難說出口,難言之隱似的。
梁正英看眼寧然,開口道:“白老闆,胡萊是醒過來了嗎?”
白先行勉強點點頭,“醒過來了。”
梁正英又問:“那他什麼情況?”
白先行臉色青白交加,道:“小腿骨和左邊肋骨有骨裂,身上多處淤青,內臟也有損傷的痕跡,氣血兩虧,怕是要養個一年半載,都不一定能養的過來。”
寧然不合時宜的想,不知是不是她八字跟別人相沖,早覺得自她重生後,總是能見到身邊人不同程度的受傷,不管是不是她的緣故,最後總跟醫院有種緣分。
簡直了。
齊浩訥訥道:“嗯……人救回來就好。”
其實齊浩還想問一下胡萊欠的債事怎麼回事。但是見白先行那個樣子,他就是再怎麼蠢,都明白現在不是能問的好時機。
白先行不知覺的應了聲,又看向寧然。
他躊躇再三,還是咬著牙問道:“寧然,胡萊有事想找你,你能不能過去一下?”
梁正英詫異道:“這事兒找寧然做什麼?”
寧然負責將人帶回來,剩下的不就該是白先行這個當師父的去操心命了嗎?
白先行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寧然想了想,道:“那我過去一下吧。”
梁正英擔心的看向寧然。
寧然朝他搖頭,示意他無事。
最後梁正英跟著寧然去了,齊夫人和齊浩留下來照看齊完康。
齊浩猶豫了好一會兒,在他們離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齊夫人。
“媽,你說,胡萊欠了那麼多錢,好幾萬呢,白爺爺還得了嗎?我記得胡萊也是管中草堂賬房的。他的賭癮那麼厲害,該不會早就搬空中草堂的錢去賭了吧?別的不說,就算胡萊還有點良心,沒碰中草堂,可我記得,白爺爺的存款現在最多也就不到一萬了吧?他怎麼還啊?”
齊夫人臉色一變,瞪了眼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