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卻沒管,心情不甚佳,翻過紙面,在背後的空白處鋪平,就著才開啟的那本賬,掃了幾眼,便開始下筆。
齊原軍眼角一抽。
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齊原軍輕輕的嘆了口氣,起身上前一步到寧然身後,低頭附身看寧然寫的。
本來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心道就當是給寧然個面子,但隨著寧然的寫寫劃劃,不過三四行,賬本第一面的賬就被寧然清清楚楚的列了出來,寧然邊寫,齊原軍便看,就那麼幾眼,齊原軍的臉色逐漸變化,有些驚色。
這這這……
齊原軍難以置信的看著寧然筆下的內容。
直至寧然很快寫完幾頁,察覺到齊原軍的目光,她被看的心裡不是很舒服,有點起雞皮疙瘩,皺眉道:“齊老闆,如果你沒事,可以坐下。難不成你覺得,這些賬我一個人就能寫完嗎?”
但凡有點眼力見,就該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問她怎麼記賬,明白了之後找人出現做賬吧?
難道還指望她一個人弄完?
那不是開玩笑嗎?!
齊原軍恍然回神,難掩震驚道:“你……你怎麼會這些?你不是一直都在這裡生活,從來沒去過別的地方嗎?”
寧然手裡的筆一頓。
是啊,她怎麼會這些?
當然是她在那個組織裡學的。
那些年裡,寧然雖然確確實實是被囚禁在那個組織裡,但也是確確實實的學了很多,方方面面的都有,包括用槍識認軍火武器,都曾經是她必須要掌握的內容。
齊原軍心情複雜,情不自禁問道:“寧然,你到底……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寧然聞言,低垂眉目,抿了抿唇。
她不會的?
恐怕很少。
餘光瞥見齊原軍臉面上的呆滯,寧然終於在次次他們強烈的不可思議中,越加清晰的意識確認到,她會這些,到底是有多出人意料,令人難以置信。
這令寧然難得的有了些疑惑,當初那個神秘組織的人滿足她的要求,又聘請名家頂流教她那些東西,讓她方方面面的學到,逐漸蛻變成一個自信又強大的人,真的只是為了討好她,讓她降下戒心,將銀鐲空間的秘密交給他們嗎?
如果不是,他們又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如果是,他們又為什麼那麼費盡心力,做到這種程度上?
寧然發現,她越來越看不懂那個組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