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寧然可不就是學的快。
寧然目光微頓,想了想,道:“很小的時候便開始學了。那時候,我母親還在世,日子雖過得艱難,倒也還過得去。後來,我無意中去了五根山,在那裡碰到一個傷重的男人,我看他可憐,便出手救了他,給他帶些吃的喝的。他說自己身份特殊,不能被別人知道,所以我外公外婆他們都不知道我認識這麼一個人。”
“後來……”
寧然面露回憶之色,“他是懂些岐黃之術,不僅能辨認藥材,還能自己出方子治病。為了回報他對我的恩情,他便開始教我他會的,也是因此,我很小的時候便認識不少藥材,又在他的帶領下,於五根山遇到不少極品藥草。只是……”
猶豫了下,寧然似乎是很惆悵的嘆了口氣,“他沒在五根山待太久就離開了。那本醫書,也是他留給我的。”
話落,寧然看向梁正英,神情非常的情真意切,就跟真的似的。
梁正英一怔,“就是你給我的那本?”
寧然煞有其事的點頭,“沒錯。一開始,我也是想拜他為師的。只是他說自己身份特殊,不能被人發現,在那裡又待不太久,又是為了回報我的恩情,所以不便收我為徒。老師,在您之前,我確實沒有什麼正式的老師。”
寧然這麼說,梁正英心裡便舒服了不少。
他好不容易尋到這麼個合心意的徒弟,自然不希望對方在他之前還有老師。
但是對於寧然的這番說辭……
梁正英看向白先行與齊完康。
齊完康眼底有思索之色,“寧然,你遇到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模樣?”
五根山,他們都知道,一座兇山。
什麼樣的人,才會在那個時候因受傷留在五根山?
其實寧然說的這番話,漏洞和疑點都非常多。
不過,他們習慣看相信寧然,寧然在他們的心目中形象又一直很好,便下意識的選擇不去懷疑。
寧然無語的瞥齊完康一眼。
她是在跟梁正英解釋,齊完康插什麼話?
但看梁正英也在注意聽,寧然抬手揉了揉眉心,還是開口道:“恕我無可奉告。我與那位先生雖然師徒之名分,但他好歹也教過我一段時間,值得我叫一句師父了。他臨行前曾要我保證過,不得對其他人說出他的存在。”
寧然就看向梁正英,認真道:“老師,之前瞞您,實屬無奈。我是為了跟您解釋清楚,才說出他的存在 已是違約,怎麼能再說出他的長相?若是我那位老師有仇人……”
她的話沒說完,但梁正英三人都聽出了寧然的話外之音。
不管如何,她始終都得謹慎些。
白先行與齊完康面面相覷。
寧然這番話,倒是驗證了之前為何她怎麼都不肯說出她老師的事情了。
在那個還在鬧革命的年頭,受傷流落到五根山,本身就是一種危險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