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不是別人,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寧清鳳與張玲蘭。
會在這裡看見她們母女,她也是沒有想到。
哦,好像寧清鳳這時候是到了從局子裡被放出來的時候了。
寧然眯了眯眼,掩住眼底的精光與厭惡。
果然她還是嫌寧清鳳與張玲蘭母女被關的時間短了。
外面。
張玲蘭期期艾艾道:“娘,咱們就在這兒等,能等到寧然嗎?”
“怎麼不能?!”寧清鳳怒氣衝衝的說,“要不是聽村裡人說起,我都不知道那賤蹄子一家竟然那麼久都沒回過村裡,他們能住哪兒?!牛二孃家不是說,上次她媳婦趕集,還看見那兩個老不死的東西在擺攤嗎?我倒是要看看,老孃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他們能過成什麼樣!”
不能提,一提就得氣死!
寧清鳳在局子裡被關了那麼久,非但沒有長記性,反而磨出了一身的尖銳。
瞧瞧她在局子裡過得是什麼日子,那是人過得嗎?
她每天不但要早起勞動,接受批改教育,聽狗屁不通的政治勸改,還得受周圍那幫人的欺辱笑話,毆打排擠。
她每天干完她的活還不算什麼,還得被迫幹別人的活,她不從,就被人逼到角落裡忍受拳打腳踢。
打也打不過對方,罵也罵不過對方。
好幾次寧清鳳半夜驚醒,還能看到席子前頭蹲了好幾只又肥又大的老鼠,蟑螂蟲子更是數不勝數,牢房裡還成天一股子尿騷味,爛臭味,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幾乎令她作嘔。
沒過幾天,寧清鳳就瀕臨崩潰,人差點瘋了。
她從出生起幾十年了,就從來沒過過那種不堪入目的生活!
好不容易捱到張大柱來看她,結果張大柱竟然告訴她,不可能湊齊把她帶出來的罰款。
寧清鳳恨,恨張大柱沒本事,恨張家人落井下石,更恨極了把她變成那樣的寧然!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那兩個老東西寧願偏袒一個野種,也不向著她?
她好歹還養了他們那麼多年!
就算養條狗,還知道衝她搖尾巴呢!
想到這兒,寧清鳳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黃牙。
等著吧,她倒是要看看,那兩個老東西能帶著賤蹄子住到哪兒,現在又過的怎麼樣。
這些欠她的,她遲早要一一的討回來!
張玲蘭渴望的看了眼三中校門。
她也有很長時間沒見過李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