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聽見他聲音，寧然才恍然回神。
反應過來，寧然就注意到，她與顧季沉距離極近。
這個距離，只要顧季沉稍微伸手，就能把她給拽到懷裡。
意識到這個事實，寧然心頭一突，猛的後退一步，心有餘悸的看著顧季沉。
她一點都不習慣與不熟悉的人親近。
哪怕是她的同桌溫涵涵，平時都很少碰她，她也會注意與溫涵涵之間保持安全到令她足夠反應的距離。
顧季沉眼底掠過些意外，沒說話，就那麼望著寧然。
寧然有些尷尬的捏了捏手指，道:“剛才謝謝你。”
顧季沉嗯了聲，眸色微沉，“為什麼要跟著我？”
“誒？”
寧然下意識抬眸看他。
她眨了眨眼睛，語調有點快，“我沒跟，只是恰好看到了。”
生怕顧季沉誤會她。
寧然可沒忘記，顧季沉是一名軍人。
而且，上次她又意外撞見顧季沉處理那些****的現場。
當時，寧然尷尬極了，也緊張極了，生怕顧季沉把她當同夥誤會她。
不是說，軍人的任務基本上保密性很強嗎？
那她撞見了，豈不是有風險？
好在，她安全回去了。
這次也是，寧然無意中看見顧季沉，其實是有事想問顧季沉，但她怕顧季沉正好又在執行任務，又會出現上次的尷尬情形。
可是，寧然和顧季沉不熟，不知道顧季沉的聯絡方式與地址，碰見他也是一件機率很小的事情。
如果顧季沉不主動出現，她基本上是不可能見到他的。
她怕這次錯過，就沒機會再問他。
然而，寧然還沒來得及猶豫，身體就已經做出反應追過來了。
這就……比較尷尬了。
顧季沉有點意外的看著寧然，“看到了，就追過來了？”
他目光有點意味不明。
寧然猶然未覺，點頭道:“是。我有點事，想問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