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的部位主要集中在四肢,那種稍微一碰就痠麻癢難受勁就連齊潔堅韌的性子都撐不住,實在是太難受了。
按摩完後,嚴天華清潔完,就坐在椅子上看書,臉上架著一副老花鏡。
齊潔則拿出吉他,然後調了調音,試了後,然後零星彈了幾個調子。
嚴天華抬頭看了看,然後又低下頭看教科書。
齊潔坐在大床上,大片大片的光落到身上,她揹著窗戶,強烈光的背處將她拉出幾分柔和,大吉他夾在腋下,影子像是被抻摺疊在床角與地板上。
齊潔細細的調整音,然後吉他雜亂無章的“叮、叮、叮——”的在房間裡時起時落。
嚴天華也不覺得吵,只是看書。
好一會,齊潔終於將音調到最佳,然後雙手十指微動。
一個……又一個——一個個的音符如同歡跳的水滴滴落一般。
高低、起伏。
嚴天華再一次從教科書中抬頭,不過這一次她沒有馬上收回目光,而是望著揹著自己彈著吉他的女孩。
說實話,吉他她拿起來很略顯大。
不要說也不要問
目光交錯的一瞬
就註定了今生緣分
此情可以見真心
春風急秋風也狠
亂亂紛紛是紅塵
浮浮沉沉似幻似真
金枝玉葉的結局也只是
飄隨風不停
在齊潔開口的瞬間,嚴天華就覺得這歌是一首傷感的曲子。
本以為是滿大街的你請我愛,但卻聽到了如日記一般的行文,配以那種味道的音樂,一時間讓她似乎回到年輕時。
那時候她才剛畢業,在感情和前途面前選擇了後者,在幾十年裡無數個夜晚,她總是問,如果當時選了前者,會怎麼樣?